絲毫看不出異物的根腳。
虢晝對她頗為看重,勉勵了幾句,輕描淡寫說起“紅螺果”之事,命她以後留意,單獨收入藥囊,莫要與芝草混在一起。師喜子也知曉“紅螺果”一旦熟透,濃香極其強烈,汁水浸漬芝草,或許會減損藥力,她也沒往心裡去,面上恭恭敬敬答應一聲,從虢晝手中接過“紅螺果”,才看了一眼,心中忽然一顫,果子豁然裂開,一縷血氣轉瞬鑽入體內。
她翻掌丟開“紅螺果”,心中慌亂不堪,顧不得上下尊卑,厲聲道:“巡守大人,師喜子究竟做錯了什麼?”
虢晝看了她一眼,不知師喜子在說些什麼,見她惶恐不安,雙手在身上摸索,有如什麼活物鑽入體內,心中忽然一動,隱約猜到了幾分。血氣侵入要害,師喜子面露驚恐之色,咬牙切齒,再也按捺不住,扭頭就跑,才跨出半步,身軀忽然失去控制,冉冉懸於空中,絕望地尖叫一聲,身不由己投“巨人眼”而去。
事發突然,虢粒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師喜子消失在雲霧深處,才小心翼翼迴轉頭道:“那個是魏先生把她召去了嗎?”
虢晝深吸一口氣,澀然道:“只怕是那一囊芝草出了什麼簍子,非同一般的大簍子你在‘巨人眼’可曾聽說什麼?”
虢粒想了想,搖頭道:“風平浪靜,一切如常。”
虢晝嘆息道:“魏先生神通廣大,心思深沉得很,若沒有暴虎長老那一檔子事,我也不會把你留在‘巨人眼’擔驚受怕。”
虢粒已非復曩時,小腹中那一縷血氣令她對魏十七敬畏而親近,她淡淡笑道:“沒有擔心受怕,在‘巨人眼’很安心,不耽誤修持,軒轅掌門也很照顧我”
虢晝見過軒轅青,他出身下界,卻修持幽冥之力,多半是幽冥二族的後裔,有這一重身份在,倒不擔心遭人清算。她真心希望軒轅青能與幽族冥族的大能扯上關係,惟其如此,虢粒才能多幾分活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