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輕輕拉下薄被,捏住她的下頜,笑道:“太陽曬屁股了!”
多麼粗俗的話,聽著卻讓人感到親切,卞慈伸手擋住陽光,心怦怦直跳,眼睛隙開一條縫,從指縫裡看到了魏十七的臉。
她有點臉紅,有點心動。
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奔進來,撲倒在‘床’,壓在她身上,卞慈驚呼一聲,又笑了起來。卞雅緊緊抱住姐姐,含含糊糊嚷道:“起來,姐姐,起來陪我玩!”
卞慈眼‘波’流轉,忽然覺得一切是如此美好。
簡單地洗漱一番,喝了一碗稀粥,卞慈神采奕奕走出草廬,卻見楚天佑負手而立,上下打量著自己,眼中流‘露’出賞識之意。
“見過楚師叔。”卞慈不敢有失,上前見禮。
楚天佑開口道:“睡了三天三夜,感覺如何?”
卞慈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睡了如此之久,忙道:“有勞師叔關心,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嗯,準備好了嗎?再試試二鎖合擊。”
卞慈下意識回首看了魏十七一眼,後者朝她點點頭,翹起拇指,示意沒有問題,只管放心。她心下一鬆,柔聲把妹子叫到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催動同心功,卞雅雙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楚天佑從腰間解下御獸袋,著地一倒,飛出一頭窮奇來。不是四頭,不是五頭,居然只有一頭!卞慈大為詫異,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卞雅眉心已‘射’出一道白光,陽鎖吞吐著飛天梭,驟然飛出。
這一回,‘陰’陽二鎖合一,配合得天衣無縫,輕易便將窮奇制服。楚天佑暗暗點頭,及時叫停,阻止卞慈繼續下去,飛天梭應聲鬆開遊絲,山河元氣鎖回到主人體內,窮奇在鬼‘門’關兜了一圈,撿回一條‘性’命,骨軟筋酥,連翅膀都掙不起。
楚天佑將窮奇收入御獸袋中,呵呵而笑,道:“很好,讓人刮目相看!”
他很少這樣欣慰地誇獎一名晚輩,卞慈被師叔誇得沒頭沒腦,她不知陽鎖為何如此馴服,目視魏十七,心知是他的法子起了效果,卻不明就裡。
魏十七道:“取法乎上,僅得其中,取法乎中,僅得其下。人的潛力無窮,‘逼’上一‘逼’,越過極限,自然另有一片天地。”
楚天佑笑道:“話雖如此說,也是你天資過人,才‘逼’得出來。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若是根木頭,磨不成針,最多磨根牙籤。”
聽了二人的話,卞慈只能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