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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油畫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在無聲哭訴著孤寂與痛心般……很奇怪、很不符合名門二少給予他的形象。
正在出神之際,樓梯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抬頭一看,發現有過一面之緣的歐文搖搖晃晃走下來,睡眼朦朧的顯出還未完全清醒。
凌非言沒來得及開口,便見歐文一腳踏空,“小心……!”
凌非言的運動神經很好,快步撲過來正好接住摔下來的歐文,這一驚嚇讓歐文頓時清醒,發現自己被橫抱起來,“是你啊。”
凌非言發現眼前的青年跟上回那短暫的一面給予人的感覺全然不同,雖然表情還是淡淡的,但這回卻顯得有些呆,感覺十分可愛。
歐文揉了揉額角,腦袋重新運作起來,等待半晌不見這人動作,橫了他一眼說:“放我下來。”
凌非言後知後覺的應了聲,將人小心的放回地面,開口說的不是抱怨竟是道:“吃飯了嗎?”
“啊……?”歐文搖了搖頭,覺得這人有些奇怪。
難怪這麼輕……輕得像個女孩子,想歸想,他倒是聰明地沒有說出口了。
凌非言將人趕到浴室整理,人便來到廚房開啟冰箱弄起午飯來,弄著弄著,他開始莫名其妙起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餓了。”歐文整理完畢來到廚房,理所當然的說著。
凌非言回過神兩三下將菜上碟,兩人便在大廳享用遲來的午飯,凌非言長得高壯,吃飯也快,沒一會兒便解決了,看著歐文小口小口的吃著麵條,更覺這位少爺跟自己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連飯也吃得這麼斯文有氣質。
比起自己,其實歐文才是更適合當藝人的吧?凌非言搖了搖頭,心想二少的性格也不適合這個圈子,而且他又不像自己這般需要錢。
“你來有事嗎?”歐文吃了半碗便覺飽了,亦終於有力氣去問出疑問。
凌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放下筷子問了個問題,“今天本來要錄音的,但是……”
歐文打斷他的話,逕自猜測下去,“怎樣?失敗了?”
凌非言被他打敗了,有些無奈的反問:“你知道經理人到底要做什麼嗎?”
歐文搖搖頭,想起什麼又點點頭,離開座位在大廳轉了圈又回來,將手中的書擱到他面前,凌非言看清封面寫的是什麼,無語地垂首。
“經理人入門手冊”──這書連包裝紙也沒撕,光看就知道二少完全沒有作為經理人的自覺了。
幸好,凌非言也是獨立慣了,毅然將書放到旁邊,盯著歐文道:“錄音的第一天,監製需要跟經理人討論製作時間和發行時間。”想起那位可憐的徐監製特意穿上光鮮的衣服在門外站了老半天,結果二少竟然是毫無自覺,想了想,便道:“下午的試鏡會要去嗎?”
“你到場不就好了。”
顯然,這位二少真的是個非常不合格的經理人。
“算了,不去也好,反正也選不上的。”凌非言在心裡鬆了口氣,就他目前的人氣廣告商是看不上的,不去也免得相見難看了。
凌非言的話反倒讓歐文納悶了,“為什麼這麼說?”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凌非言有些吃驚。
歐文有些不高興了,“知道什麼?”
“你都不看娛樂新聞嗎?”見他搖頭,凌非言也不說話,倒不是他擺架子或是在不滿什麼,而是誰會想去告訴別人那些不實的負面新聞。
歐文見他不說話,心裡更不高興,別過臉一言不發走到書房取出筆記本回到沙發上。見他像個別扭的孩子般悶著,凌非言有些失笑,像哄孩子般放低聲線道:“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吧。”
誰知歐文不領情,雙手飛快敲打著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