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說的哪裡話,少俠,你來此處所為何事?”王二柄忙問道。田餘風抿了一口酒,道:“這裡面可關的有人?”“有人,有人,昨天沈六爺帶人關進來的。”他慌不迭的說道,生怕田餘風對他動手。田餘風暗道:果然如此,應該是法先生帶來的人無疑了。
見他沉思一會兒,王二柄小聲問道:“請問少俠還有什麼吩咐沒有?”“有,鐵門鑰匙在哪?”他指著趙一爺倒下的身體,道:“在趙一爺身上。”田餘風點點頭,朝趙一爺身上一陣摸索,果然得了一串鑰匙。
“來人啊,有人劫人,快來人呀。”王二柄趁此,忙往外跑去,邊跑邊喊。“哼。”田餘風冷哼一聲,看都沒看,手指朝後揮動,‘咻’的一聲,王二柄便再也走不動了,也喊不出來了。
“自找苦吃。”田餘風輕笑一聲,拿著鑰匙朝鐵門走去。王二柄此時滿臉苦澀,他現在渾身痠麻難當,但又不能動,這是田餘風故意這麼做的,他剛才兩指齊發,第一指讓他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第二指讓他渾身痠麻,如同蟲蟻噬咬,萬般難受。
“啷噹。”田餘風將鐵門開啟,取下門外的一支殘燭,往裡走去。最初兩側都是石壁,十分破舊,暗道:想不到外面光鮮,這裡竟這麼破舊,看來有些年頭了。他邊走邊看,牆上的漆已經差不多脫落完了,隨著他走過,還有‘嗶嗶嚗嚗’的響聲。兩邊都是鐵柵欄圍住的單間,時不時傳出鐵鏈拖動的聲音,此時田餘風心裡也打起鼓來了,剛才他將燭火微微一偏,竟看到個被吊起的人,長髮將頭蓋住,看不清樣貌。
“田狼大哥,田狼大哥。”田餘風輕聲喚道。這麼一路走來,他也看到了很多被關在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蓬頭垢面,現在正是深夜,基本上都在酣睡,所以,他一路上也聽到了很多鼾聲。
“是誰在叫我?”突然,一個男人聲音從右邊不遠處傳來過來。依聲尋去,到了一排圍欄前,田餘風將燭火微微湊近,猛地一人腦袋躥了出來,田餘風一個驚嚇,顫聲問道:“你是誰?”田狼一聽聲音,便也曉得是誰,喜道:“田餘風,是你嗎?”田餘風知他認了出來,也十分歡喜,道:“是我,田狼大哥。”“對了,你怎麼會尋到這裡來的,你和藍姑娘不是應該要回東大陸嗎?”田餘風拉進燭火看,果然是田狼,後面還跟著幾雙眼睛,都是認得他的。田餘風搖搖頭道:“當初我就看到胡山裡面有些不對勁,就跟了過來,後面才發現法先生被人軟禁了,我一時不得接近,就只得先救你們來了。”田狼急道:“什麼!主人現在怎麼樣了?”
“來,我先給你們開門,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之後再行商議。”“是啊,田小兄弟,快點放我們出去。”有一人大聲道。這裡關了不少人,聽這麼一聲,旁邊便有人喊了起來:“小兄弟,不如你也放我們出去吧,之後定當重謝。”“田小兄弟,在下北陽鄧廣,若小兄弟今日相救,日後定當以死相報。”田狼突然驚道:“‘四平八穩’鄧廣?”那人答道:“正是在下。”突然,又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小兄弟,這裡的人大多都是無辜受害者,不若你將大夥都放了,到時候大家一起衝出去,也好行事。”田餘風略微一怔,問道:“不知道老人家是誰?”
“呵呵,老朽一介殘名,不足掛齒,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老人笑道,似乎有所遲疑。突然,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傳來,聲音如同雷震,他喝道:“小兄弟,我勸你還是就將你的朋友救出去為好,這裡的人雖然都是被擒來,但也不乏大奸大惡之徒,如果你將他們放出去,豈不是徒造殺孽。”那老人一聽,似乎並不生氣,嘲諷道:“‘殺人和尚’也能談大奸大惡,恐怕我們這裡所有人殺的人加起來未必還及得上你殺的多。”
聽到此,田餘風感到頭皮發麻,若說這裡這麼多人,他也自然看得出來有不少兇戾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