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雖然無玉身體不算重,但這山路的確崎嶇,素有‘險陡玄峰’之稱,從南上山,陡險無比,而北邊,更是一處懸崖,往北延伸過去,都是樹林,一望無際。
幾人走的累了,陳安輝呼了一聲,道:“大夥坐下來先休息一下吧。”正扛著無玉的漢子聽了,大喜,急忙將無玉往地上一擲。
“啊喲。”本來無玉是昏著的,現在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悠悠醒轉,被那漢子一擲,正好撞到尾椎骨和肩部,這麼突然一下,讓他感到撕心裂肺。從一開始,藍蘭兒就十分慣著他,什麼活都是師兄師姐做,加之田餘風沒教他武功,無玉現在倒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只是平常跟著無雲走走山路,身體強健不少。
“哎,這小子還醒了。”旁邊的一個白衣猴臉漢子正是一肚子鳥氣,聽到無玉呻吟,當下心道:正好拿這小子出出氣。他張開大腳,一腳踹到裹住無玉的麻袋上,無玉這時哪裡知道,只顧著剛才的疼痛,忽的,左臂一陣大力,被一腳踢開,連翻幾個轉,這裡石頭多,且不說那一腳踢得他手臂麻木,這幾下滾起來,磕磕碰碰,將臉上,頭上都擦破了皮,皮肉也都疼的緊,鮮血絲絲溢了出來。
然而無玉不敢做聲,只是低聲抽泣,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哈哈。”剛才那將無玉扔在地上的李老七也走了過來,道:“讓我來一腳。”說著,他急步過去,一腳踢在麻袋上,這胡亂踢的,無玉猝不及防,只聽到風聲,腹部便遭了重擊,飛出幾步遠。這幾人都是練過幾年功夫的,不然也不會再闊山門內。另外一個漢子見此,也覺得頗為有趣,跑了過來要踢。
“慢。”猴臉漢子道了一聲,卻搶在前面,腳尖一提,卻把無玉整個踢了起來,凌空一腳,踢在無玉背上,‘嗵’的一聲,向剛才那漢子撞去。那漢子不驚反喜,道:“來的好。”腳急踩一塊石頭,跳起來右膝蓋頂起,將無玉撞了起來,這一下沒有撞到位置,頂在無玉的腰肋處,將他小腿砸了一下,力道未到,他倒是感到膝下疼痛。
“媽的,敢耍老子。”他不想自己武功不到位,躍起不高,只是說無玉故意使了鬼,又是一腳,踢在無玉的腦袋上,無玉感到頭上一昏,卻也還清醒著。
無玉道:“饒了我吧。
”那幾人絲毫不在意,竟像是踢皮球一般把無玉踢過來踢過去,不乏踢到身體要害部位的。於是,一陣劇痛開始在腦中產生,無玉哭了起來,喊了出來,不多會兒便暈了過去。
“嘿嘿,讓我再來一腳。”他越是喊,這三人越是興奮。又是踢了一陣,感到乏了,又見無玉半天沒有動靜,便有些奇怪,停了下來。
那猴臉漢子驚疑道:“不會是死了吧?”李老七喝道:“胡說什麼呢,我都沒用力,要踢死就是你們倆弄的。”後來的第三個漢子說道:“王萬,你說什麼呢?我看就你踢得最厲害,快去看看吧。”
陳安輝喊道:“你們玩也玩夠了,莫要將那小子玩死了。”李老七道:“不會死的,我們都還沒出力呢。”話是這樣說,他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這裡這麼多石頭,三人權當是在玩,腳下哪裡留了力氣,無玉越是叫喊便越讓他們踢得厲害,現下不喊了,倒是讓三人猶豫了下來。
李老七對那漢子喝道:“郭蛐蛐,是你先踢的他,你去看。”而那漢子有些害怕,腳步往後撤去,心裡道:明明是你們先開腳的,怎麼成了我了?卻不敢說出來。
那漢子雖然兇惡,但膽子最小,他本身叫做郭曲,就是因為膽子很小,常受人欺負,被叫做郭蛐蛐。郭蛐蛐慢慢移動過去,他戰戰兢兢,這麻袋是用特殊材料做的,而且這個結也很巧妙,一般人很難開啟。王萬見他動作慢,喝道:“快點開啊,磨磨唧唧的。”郭蛐蛐道:“開,我這就開。”他的手搭上麻袋,將繫結先是左轉了兩圈,穿過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