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森寒。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不一會兒,撥出的氣體都是寒氣,他咬著牙,臉上的青筋爆裂,身子蜷縮成一團,喊道:“冷!好冷。”
水牧笛淡淡道:“看你能犟多久?這九幽寒氣如果在你體內待久了便會令你全身經脈凍結成冰,然後我用內力一催,你便會立刻死去。”少年牙齒上下交擊,道:“你……你個瘋……你快……放了我,不……不然我師父師孃……你,你……”“你什麼你?”水牧笛一腳踢在他的腰間上。
“殺,殺……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少年竭盡氣力喊道。水牧笛道:“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敢在我手中救人?除非你帶我去找被你們救去的人,否則我今天叫你好好嚐嚐九幽寒氣深入骨髓的痛苦。”她眼中放著兇光,卻也有一絲掙扎,她深知九幽寒氣入體的痛苦,若非要逼問出黃偉清的下落,她也不會對這麼一個孩子使出這等手段。
“人前是非過,姑娘,你何必為難我的徒兒?”清朗的聲音傳來,渺渺如虛幻。水牧笛心裡一驚,連忙運轉內力,準備應敵。她往後望去,不遠處坡下走出一箇中年人,略有些鬍鬚,這人兩顴微凸,方額玉面,相貌十分俊朗,,他身材高大,舉止風雅,全身灰白色長衫包裹,腰間一根草藤編織的帶子,頭戴絨帽,飄飄而來,令人驚異的是,他的左手衣筒裡空空蕩蕩,似乎只有一條臂膀。
“你?”水牧笛指著他的手,凝視著道:“你是誰?”少年看到慘白雪瑩臉上一陣驚喜,卻叫不出來,支支吾吾在地上打滾。那人急道:“姑娘請快給我徒兒解除寒氣之毒。”
水牧笛道:“憑什麼?你們救走我要的人,快交出來。”那人笑道:“兩位徒兒不知深淺,得罪了冰雪宗的姑娘,望莫見怪。”水牧笛一驚,暗道:看來這人知道我的底細,不過看他樣子,只是擔心自己的徒兒,不知道武功如何?便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微微拱手,道:“在下長明子,那是小徒彥無常,若姑娘要剛才那位姓黃的公子,自可和我一起到谷中去,你帶他往哪裡去都可以。”水牧笛冷笑道:“谷?什麼谷?我怎麼知道谷中有沒有埋伏?這等伎倆未免太低劣了吧,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麼?”
長明子道:“在下並不會說謊,聽兩個徒兒說,你要殺那個黃公子,他們見不得你殺人,所以一時沒忍住,出手救了他。”水牧笛道:“你將他帶到這裡來,一人換一人,如何?”她觀此人,雖然斷了一臂,但神態並不如何緊張,想來也是懷有真功夫的。
長明子道:“那也無不可,只是姑娘先給他驅寒氣,否則我萬萬也不會答應。”水牧笛怒道:“這個事情還有你迴旋的餘地嗎?你去不去?”長明子突然冷笑,道:“如果你放了我徒兒,我可以答應救你一命。”水牧笛一愣,心中疑惑大起,道:“長明子,你說什麼?”
長明子道:“難道你練習九幽寒氣的時候沒發覺每到子時胸膻中、巨闕、神闕總是隱隱作痛嗎?”
“你?你怎麼知道?”水牧笛退後兩步,這人竟然知道那寒氣是九幽寒氣,而且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練習九幽寒氣的後遺症,自從五年前,每到子時,她總要忍受莫大的痛苦,同門師姐妹們只知道她厲害,卻不知道她為練習九幽寒氣而付出的夜夜煎熬的代價。她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看著面前一臉平靜的男子,她心中很不安,竟還感到有些恐懼。長明子笑了笑:“怎麼樣?如果你幫我解了九幽寒氣,我便幫你解開體內九幽寒氣的毒。”
水牧笛將信將疑,問道:“你既然能幫我解決體內得九幽寒氣,為何不能給你徒兒解?”長明子道:“你肯放了他嗎?肯放我就可以治他,不過我看你這麼年輕,恐怕再這麼下去,能否再活過十年也未可知,所以想幫一幫你。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