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去排隊了,現在隊伍已經排了好幾十個人,還不如在這兒等著,他輟了個凳子坐在那個登記人員身邊,陳如淑也覺得無趣,她就是興起來這兒鬧一陣,現在倒不想搞了,趴在闊天賜背上,看著那本子。
闊天賜道:“這人名字好奇怪啊,叫什麼嶽繆。”旁邊的神世堂的人笑了,陳如淑更是哈哈大笑起來,唾沫星子噴在闊天賜頸部,她點著闊天賜的肩膀,道:“這是什麼繆啊,他叫嶽嫪,豈不聞‘嫪者思之’‘嫪者念之’,沒文化,真可怕。”
闊天賜道:“字這麼像,而且我還沒聽說過。”眾人又是大笑。李維民道:“就知道你這小子和你父親一樣,難道要一輩子做個大粗人嗎?”
闊天賜道:“我不像我父親還能像誰?”陳如淑點著他的頭,道:“天賜哥,這呢,就叫父子同德又同心。”闊天賜知道她是在嘲諷自己,但見說下去又不免一陣嘲諷,遂也不說話了。
卻看那名冊上寫著,嶽嫪,十七歲,出自鐵劍門。他一身淡青色的獸皮衣,外面套著一個棕色小褂子,半長不短的長髮,長相硬朗,手持黑色鐵劍,較之普通劍稍短,也稍鈍,可見這鐵劍門的劍法講究並不是凌厲一路。
全場注意力朝這兒看來,嶽嫪挺立在武鬥場中央,巋然不動,神色平淡。唐一刀心中讚歎道:這孩子看起來倒是個不錯的苗子。
此時,臺下的鐵劍門長老見此,心中也暗道:嶽嫪這孩子是個不錯的苗子,練功勤奮,天賦也尚可,待人忠厚,難得有如此心性,若此番能加入通海幫,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唐一刀道:“你想選哪位做你的對手?”
嶽嫪掃視一遍那十個人,好一會兒,吐了口氣,指著一個紅色甲衣的中年漢子,道:“我就選他吧。”
唐一刀一凜,這個人名為曲睿,是神武堂的地字執事,以前都是在薛同琴手下辦事,只不過是最近調入了總部,但他一手八行槍法,十分厲害,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氣的。手中一杆銀槍,喚作三環奪魂銀膽槍,長七尺五,槍尖五寸,系掛紅藍青三色纓,結成環狀,故曰三環。曲睿中等個子,略寬臉型,無甚鬍鬚,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他一杆長槍,橫來掃去,望者披靡,卻不知道這個叫做嶽嫪的年輕人為何會選到自己。
嶽嫪將劍柄授前,拜禮道:“在下嶽嫪,請問尊姓大名。”曲睿笑道:“好小子,打過再跟你說。”他對這嶽嫪很有興趣了,他自稱在下,自然是將自己當做對手了,不過卻正合他意。曲睿躍到臺子中央,長槍一別,眼神威嚴的看向嶽嫪。
“請!”嶽嫪道了一聲。鐵劍向側面一別,衝砍過來,右手刀起。曲睿見他來勢甚猛,長槍如同蛇頭一般探出,嶽嫪劍勢平砍過來,卻被長槍回收擋住,‘當’的一聲,嶽嫪覺得手上一陣發麻。
還未多想,只聽得曲睿大喝一聲,長槍朔過,旋轉朝著面門刺來,嶽嫪急忙將鐵劍作個‘參天式’守住,一時間由攻轉守。只聽得交鳴之聲響起,曲睿連連出槍,銀色槍尖如同一道光斑,嶽嫪鐵劍宛若一個黑色盾牌,雖然每有驚險之處,但還是讓曲睿攻不過去。
曲睿見此,現在已過二十招左右,他不得不提起槍尖,突然一頓,又是猛地一槍,嶽嫪頂住,向後急退,果不其然,曲睿這一招名為‘引蛇出洞’,看起來盡了全力,其實還有後招。他藉助反彈力量,彈上空中,回身又是一槍,曲睿一劍迎了過去,劍鋒砍到槍尖底部,急忙用力一別,想要將長槍顛出去。但他哪裡知道,曲睿練槍二十年,早已經人槍合一,槍和手基本上是一體的,想要奪他的槍,是不可能的。
他只覺得劍上一抖,原來是曲睿見他來別自己的長槍,心中早已料到,現在他手腕快速抖動,嶽嫪覺得自己反倒有些握不住了,曲睿手臂一抓,將長槍一挑,‘擦’的一聲,槍劍分離,嶽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