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進攻了。”他提醒一句,顯然也不想佔便宜,倒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只見陳半韋身形一閃,手中的武器在手中急速轉動,矮著身子戳去,誰也不知道他用的是那一面。離著還有三尺,徐墨長劍“刷刷”出鞘,斜裡刺出,正好迎著陳半韋卷畫眉的'白頭'處,陳半韋見此,掌心發力,那白鬚一沾到劍身,便如同吸血之物,竟附在了上面,將劍緊緊吸住。徐墨神色一冷,內力運上,那東西卻如跗骨之蛆一般,絲毫不動。陳半韋嘿嘿笑道:“這章爪絲專門是用來破兵器的。”
兩人同時運力扯,陳半韋腳尖一點,旋踢徐墨的下盤,徐墨縱跳過去,從上翻轉回擊他的背部,陳半韋從地下滾過,兩人渾然忘了手中東西還連在一起,猛的又要相撞,各自出掌,同時又是向後退去,徐墨退了一步,右手將劍一擺,劍刃向前撞去,反旋過來,直削陳半韋的手腕,這一下全憑機變,陳半韋大驚之下,忙運內力,將劍脫了下來,閃身後退。
這一下若不躲來,整個手腕恐怕立刻便會被削下來。眾人看得精彩,喝彩連連,有人道:“太玄宮招式精妙,果然厲害!”
太玄宮弟子也嘰嘰喳喳道:“徐師叔太厲害了。”“徐長老不愧是宮主的親傳弟子。”
徐墨接劍,腳步也不停歇,叫道:“陳兄,看招!”長劍輕擬,銀光盈瑩,劍芒宛若一道月弧,身子兔起鶻落,緊緊貼住,直直傾射而去。這招叫做'雪月銀狐',重重銀芒閃爍,極為迅捷,讓人難以防避。
陳半韋覺得周身變得極為寒冷,徐墨踏空而來的一招在他眼中就是一隻雪白朦朧的飛狐,看不出到底這劍虛實如何,陳半韋自然清楚徐墨劍法高明,不敢大意,手中卷畫眉調轉,用那個花骨朵般的東西對著徐墨刺來的一劍,忽然,那骨朵張開,從中衝出一個頭槌,陳半韋道:“這是轟天雷。”手腕一抖,頭槌激烈的迎著徐墨撞去,徐墨劍先到,見陳半韋突然反擊,長劍一個圈轉,近前撥打陳半韋的身子,陳半韋怪叫一聲,急忙扯頭槌側打他腦袋,徐墨這才看清,這頭槌後方前圓,頭部如同一個鐵蓋,是個可以旋轉的活節,兩側布有倒刺。後面一根若有若無的細線拉住,也不知用什麼做的,一槌下來,竟嗡嗡聲大作,比血滴子流星錘等也絲毫也不遑,讓人心駭。
徐墨長劍在空中劃圈,每一圈都是一招,步步緊逼。陳半韋雖一時驚人,但頭槌打將過來,卻死死被徐墨掐住,多次險些打到自己,兩人攻防有備,上橫下縱,無論武功招式,還是內功,顯然都到了一流的境地。
陳半韋忽然一拉一伸,頭槌竟如同靈蛇一般忽左忽右的奇襲而來,變幻無方,誰也看不出他所打在哪,不知打哪,如何能防?這份操控力,不是兵器高手絕對是使不出來的。眾人眼中一亮,就連太玄宮弟子也均是喝彩。徐墨見此,疾喝一聲,腳尖踏出步子,較平常偏左三分,劍尖上斜,抽打在那陀螺似旋轉的頭槌上,正打在要害出處,又是接連喝彩。徐墨不敢停歇,跟進側著豎砍過去,連連突刺,挑他雙手空檔,陳半韋舍退,大喝一聲,那頭槌從後拋來,徐墨劍勢一引,挑著拉線一轉,竟將頭槌打起圈來。徐墨哼了一聲,右肘側擊,陳半韋只知他會使劍,而且自己武器被徐墨攪作一團,正想脫開,卻不料他會突然出手。
一肘打在陳半韋胸口,他吃痛不已,連武器也脫了去,怒道:“你……”徐墨微笑,也不再進招,將劍一擎,刷刷刷在原處亂舞,吱吱作響。徐墨道:“好厲害的武器,一根線都有如此韌性。”
陳半韋冷哼,手中一脫,雙掌齊至,'轟轟'壓向徐墨。有人大喝道:“卑鄙!”適才徐墨擊他本可以一進再進,但並不乘人之危,而陳半韋卻趁徐墨說話之時暗自下手,實在不是英雄好漢所為。
徐墨神色自若,受了兩掌忙提氣後退,將劍上的'卷畫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