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道:“他說你自做你自己的事情,不用管他了,從此以後,他只將你當他的朋友,而不是什麼主僕身份。”
晉淮沉默了。只聽明子京道:“諸位,再見,我們先走了,老淮,今日多謝你了,還有,帶我向田大哥道謝,多謝!”晉淮微微點頭,卻也不答話。
一時間,眾人各自道別,下山去了。徐墨向白燃和老淮兩人行禮,道:“在下先走了,日後歡迎兩位來太玄宮做客,白公,老淮,有緣再見。”
晉淮點頭,道:“有緣再見!”
不到一會兒,這倥谷之中只剩下兩個人。
……
晉淮站立很久,忽然看著在石頭上坐著的白燃道:“白公,你怎麼還留在這兒?不走麼?”他突然一頓,道:“田餘風到底是什麼人?我感覺他知道的比我還多,少主那邊……”
白燃一頓,道:“世間之人都是靈魂在內,軀殼行走,這世界宛若苦海一般,誰人能夠脫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現在心中被仇恨填滿,跟你們進去的那個叫九碧的女子,你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她便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馬上殺了她……可是……”他狠狠錘了錘身邊的石頭,咬牙切齒。白燃淡淡道:“而你卻奈何不了她,你本想要無玉學十方五相神功,但是楚聖真遺命下來不讓他學,這是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其實他的武功的傳人就是你,也只這個方法好瞞過巫師那群人。”
“可我……”他臉上出現了從未有的迷惘。
白燃道:“十方五相神功太過深奧,你完全迷失了……或者說,仇恨讓你根本無法修煉這個,再或者說,你知道自己難以寸進,這輩子恐怕也報不了仇了。”他嘆氣,卻又不是很悲傷,反而像是一種解脫,繼續說道:“老夫中年時候也有大仇在身,不過後來有了個孫女,便不再想著報仇的事情,到後來,這種念頭便是消失殆盡了。”
“你不恨你的仇人?有仇不報非君子!”他冷冷看向白燃。白燃道:“我當然恨,不過恨有什麼用?我和你不同,到底來說,都是我那孩子作孽,他害了人家一村,人家殺了我們一家,獨獨我一個當時在外逃了性命。其實到頭來是我們給人家造成的傷害大,人家不來殺我,便是我的大幸,想通了此節,我便隱姓埋名,到老了才碰到個沒人要的小女孩兒,便收養她做我的孫女,撫養她長大。”
晉淮道:“我和你不同,九碧這賤人,就是為了搶奪七絕劍經,殺了所有人,燒了臨元山。”
白燃道:“這件事楚聖真和我說過……他說你被仇恨困頓這麼多年,性情大變,以前的你何等意氣風發?不過現在只是像一隻經常受傷的孤狼。”
晉淮道:“九碧劍法絕頂,我……魔主的武功太過高深……少主他……唉。”
白燃道:“看來你還在怪無玉和我,若是我把傳承戒指給他,他自然可以去做楚家少主,你也可以依靠他去不斷挑動兩家的鬥爭,然後用楚家的力量報仇,不過你可曾想到無玉?他生性純真,若是被帶到楚家,以楚鶴的老謀深算,還有那個楚行天的心狠手辣,豈會讓他安穩坐在那個位置上?”
晉淮道:“人都會變的。”
白燃道:“話雖不錯,就算他當穩了楚家家主之位,你怎麼肯定他會不惜代價幫你報仇?九家底蘊雖不如楚家,卻也不是好惹的,而且那個九碧的劍法,恐怕在這無垠世界也是頂尖的。”
晉淮厲聲道:“那又如何?難道依依的大仇,衡師父他們的仇不報了嗎?”
白燃道:“你報仇之心我當然知道,而且我準備幫你一把。”說罷,將一個卷軸給了他,晉淮開啟看,卻是一張地圖,道:“你去東大陸,到桂花山找一個白氏藥仙谷,我在裡面藏了一張叫‘極生湯’的藥方,裡面也有不少儲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