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拈花十八棍’,極為纏人,連安寺便有這一套飛葉棍法,看似軟綿綿,其實用出來是迅捷無論。步刑殺短棍一變,雙頭變幻著打來,彷彿是一手執著兩件兵器,讓人眼花連亂,動作看似綿軟,其勢如鋒,亞品香眼中也透露驚異,又是隻得守住。
又鬥了二十來招,何問似乎有些沉不住氣,悶聲道:“品香,顫以禦敵,刀以殺敵。”此刻亞品香毫無還手之力,本來能夠用刀上顫勁消磨,但此刻步刑殺的短棍神出鬼沒,又不似正統的飛葉棍法,有時候一棍極力,有時候又是點到即止打上來沒有半點力道,他控制的十分巧妙。他眼神堅定,亞品香絲毫沒有看出步刑殺有什麼想法,這樣一個男人,眼睛並不是觀察他的最好方式。
司空騫墨冷笑道:“傳聞何問乃是個正義凜然的大俠,而且是個豪氣萬丈的君子,不過,現在看來……哼哼,可不大像。”央遜笑道:“何兄愛徒心切,性情中人,方才能在此刻沒什麼顧慮,這有什麼稀奇的?”何問淡淡點頭,卻沒說話。司空騫墨咕了口酒,也不說話了。
亞品香一再退後,步刑殺短棍還是不放鬆。
無玉看著看著,頗覺不對勁,一點點的,那亞品香手中的刀忽然被藏到身後,他只憑身子扭動躲開,當下就覺得不對勁。在場有不少見識廣聞的人,一個貴婦人道:“置之死地而後生?”她這話可基本上是說出了要點。
亞品香被逼到死角,手中黑刀一隱而沒,步刑殺‘嗯’了一聲,若他再進攻,若沒意外,定然是可以將亞品香打敗,但是亞品香嘴角忽然噙了一絲微笑,又看不到他手中的黑刀了,這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生性謹慎的他不敢犯險,右足點地,向後倒飛退而出。“哼”亞品香似乎極為不忿,這一招叫做‘黑蛟斷首’,若是步刑殺一再進攻,他便可以瞬間出刀,破步刑殺招式甚至可以一招斃命。
他身子如兔起鶻落,步刑殺在空中還未落地,黑色刀影就欺到了身前。央遜叫道:“品香賢侄,好功夫!”黑刀如同空中怒吼的蛟龍,將整個大殿都籠罩其內,黑色刀氣流溢而出。
“黑刀!”無玉一驚,無心似乎就是被這麼一把刀所傷,但是這亞品香武功武功雖然不錯,但絕不是無心的對手,而且這刀並沒有想象中的長,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一驚,看向神態淡漠的何問,心想:“他……”忽然見他背上一把長長的刀,上面鑲刻著龍鳥圖畫,心下便是思量。何問的死而復生便是夠讓人驚訝,如今這種細長刀,天下又有何人會用?而且武功高於無心,顯而易見了,但此刻他不敢妄自下結論,何問的事情,他必須得當面問問,不知他還記得自己否。
亞品香驀的尖笑,步刑殺此時已經是窮途末路,亞品香守得厲害,但是刀乃兵中霸者,何問號稱一刀乾坤,刀法招式更是凌厲無雙,這亞品香出刀也是極快,眾人只見黑影不見刀,步刑殺被打得連連後退,幾無還手之力了。其實倒不是他不能還手,只是這亞品香的刀法快極,尤其是刀上的顫勁,讓他虎口發麻,手上此刻都溢位了鮮血,實在是無力反擊了。
“怎麼樣,步將,你就這點本事嗎?”一刀狠狠的划向步刑殺的脖子,卻是削去了半條衣領。
步刑殺抿嘴不說話,仍是死命抵擋,正當又是狠辣一刀,彷彿要斬斷他的手臂,法惕喝道:“停!”亞品香身形晃動,急忙收刀立定,冷道:“大和尚是要幫他麼?”
法惕合十笑道:“小施主說哪裡話?步將武功不如你,我們認輸啦,何問大俠的高徒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何問道:“法惕大師過獎了,連安寺號稱大寺,定然還有不少武功高強的英雄少年,劣徒心性如此,還請不要見怪。”
央遜笑道:“說的不錯,還要哪位連安寺的英雄少俠來指教指教我這品香賢侄?”
眾人一陣無言,司空騫墨卻是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