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餘風長劍倒使,道:“這套劍法也是重意不重形,你看好了,我先使一遍,能記多少記多少,然後咱們拆招。”馮倩倩點頭,田餘風手中劍已經直刺而來,馮倩倩橫劍向後退過,卻不料這是虛晃一劍,眼前忽然綻開劍花,田餘風道:“這是第一招流風迴雪,看好!第二招,大江東流。”
長劍忽然直伸而出,朝著頭頂覆蓋而去,一股力道直壓天靈蓋,田餘風道:“這招不同於平常劍法,乃是從金剛杵變悟而來。”頓時壓力一送,馮倩倩舉劍便刺,田餘風長劍卻是斜提到下,撥開她的劍,順勢而下,連攻數招,卻不點下,無一不是她身上致命的破綻,田餘風道:“一頃而下,方是大江東流。”
田餘風忽然收劍後退,道:“再教你一招守禦招式,也是天流劍唯一一招防守招式:天流之壁。”馮倩倩道:“師父,我來了。”她用出一招‘奕劍門’的空山靜亭,長劍揮灑如雨,田餘風道:“正是要這種效果。”手中長劍橫託豎轉,像是一面牆壁擋在了身前,馮倩倩邊揮邊伺機進攻,遇到一點空頭便刺出,而田餘風出劍旋轉極快,她長劍剛刺到,便被橫著封住,斜著砍過,也被劍風彈了回去,這麼一來二去,她倒是手上酸了許多。
馮倩倩有些氣不過,道:“我非要攻你一劍。”手中木劍越來越快,逢空便鑽,田餘風雖守禦,但此時馮倩倩如同發了狂一般,恐怕又是情緒失控,看她額頭汗如雨滴,卻還是不肯放鬆,便叫道:“倩倩,你又發什麼瘋?”她道:“師父,我要看看我平生所學,能不能攻破你這一招。”
田餘風聽此,便曉得她是知道要努力練習,而不是情緒失控,便道:“你盡力攻過來,我接著便是。”
兩人一攻一守,園子裡落葉紛飛,彷彿狂風過境一般,連那些桂花都打得七零八落,此時他們沉浸其中,便也顧不了這麼多。小半個時辰,馮倩倩‘啊’的叫了一聲,手中木劍也端扶不穩,‘啪’的一下自己掉落在地。田餘風收劍自立,也喘氣說道:“你還真是鍥而不捨,咱們這一場……”他看了看滿園的落葉,馮倩倩道:“師父,我最終還是攻不破你這招。”
田餘風笑道:“我可不只是用一招,招招生變,武功哪裡有以不變應萬變之理?”
馮倩倩道:“我聽聞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不是隻要快到了極點,便可以從容致勝?無論我怎麼攻,你總能封住我的劍路,而且有時候一招拆我兩三招,可見你出劍比我快多了。”
田餘風道:“我出劍可不算快,我想著,既然你之前是學劍的,便教你劍法。我要傳授給你的無相四輪劍由四套劍法組成,但四套劍法組合招式千變萬化,就連我自己也只是通了些皮毛,這恐怕還是要你自己去悟。”
馮倩倩定了定心神,道:“是,徒兒一定好好練習,不辜負師父一片苦心。”
田餘風做出一副頗為無奈地表情,低聲道:“我的苦心,可不是這個……”馮倩倩問道:“師父,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略微正了正神色,道:“倩倩,咱們每天早晚練劍,現在去吃早飯,咱們快些去古理樓,我還得帶你熟悉熟悉。”
馮倩倩收劍笑道:“我可從來沒做過呢。”
田餘風道:“沒做過才好啊,慢慢學。”
忽聽頗為嬌俏的聲音叫道:“爹爹,倩倩姐姐,吃早飯。”
田餘風看到,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柔兒疼爹。”他一把將田柔抱了起來,道:“昨兒睡得好不好?”她捏了捏鼻子,撲騰下來道:“爹爹身上都是汗味,好臭,不要你抱。”她一把抓著馮倩倩的腿,道:“我要倩倩姐姐抱。”馮倩倩笑著挽了挽髮絲,道:“我也是一身汗呢。”田柔笑道:“咱們女人的汗叫香汗淋漓,而爹爹和無玉哥哥他們是男人,他們的汗叫臭汗。”馮倩倩笑著將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