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領導,你太苛求了。”
李智宏擺了擺手,“不說姚新誠了。說說袁豐平吧。”
徐浩東愣了一下,“說袁豐平?”
李智宏說:“很多人認為,袁豐平從市長升為市委書記不到半年,就又被提撥為省委常委兼濱州市委書記,是沾了他老子的光。”
徐浩東忙說:“我可沒這麼認為。”
李智宏哼了一聲,“你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
徐浩東笑了,“領導這是誅心之論,我無話可說。”
李智宏也笑了,“我接受批評。”
“領導,我是這麼認為的,組織的每一次任命,每一個提撥,都是有道理的。”
“嗯,還真是這樣的。袁豐平三十歲就已經是副處級,三十三歲正處級,三十七歲副廳級,這與你比算晚了吧?”
“是,我今年剛好三十七,我現在已經是正廳級。”
“袁豐平現在四十八歲了,在正廳位置上已待了五年半,這算慢的了。”
“我同意領導所說。”
“袁豐平能力如何?”
“不錯,很多地方比我強。只是揹著他父親這個政治包袱,做事有點縮手縮腳。”
“這麼說來,你認為對袁豐平的任命是正確的?”
“是正確的。但是,但是……”
“在我面前,有話直說。”
“嗯,嗯,但是不夠英明,而且,而且可能還有隱患。”
李智宏盯著徐浩東,“解釋。”
徐浩東微笑著問:“領導,沈亢同志從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任上調到三水市出任市委書時,聽說省委和省委組織部有過特別解釋,或者叫某種程度的政治承諾,可否真有此事?”
李智宏怔了一下,“糟糕,把這茬給忘了。”
“難道真有此事?”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即使有,也是不合規不合紀的,但既然有,就應當履行。”
“領導,這是怎麼回事?”
李智宏說:“當時是這樣的,在幹部考評中,沈亢名列前茅,理應得到提撥。可是,從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任上直接的就地的提為副省級,這個沒有先例。只有兩個辦法可以解決,一是外調並提撥,二是在本地擔任市委書記過渡一下。當時外調已安排了其他同志,並且是中組部的決定,所以就採用了後一種辦法。找沈亢同志談話的是馮力行部長,可能說過類似的話,當然,是暗示的,是為了鼓勵。好像馮力行說過,下一次或最近的一次人事調整,肯定會優先考慮沈亢同志。就這麼著,不似承諾,卻就是承諾。”
徐浩東點著頭說:“原來如此,難怪沈亢同志這兩天的情緒不高,原來真有這麼回事。”
“沈亢真的情緒不高?”
“領導,我學過心理學,我能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
“嗯,我要吩咐馮力行,讓他找沈亢談談,不能因我們的失誤,而毀了一個好乾部。”
徐浩東說:“領導,人與人比較,最怕與身邊人比較。我們四個市的一把手經常在一起開聯席會議,大家暗中還是互相較勁互相比較的。除了我,沈亢與袁豐平和劉炳雲三人資歷相當,能力不相上下,沈亢為最,袁豐平最後。在這種情況下,提撥袁豐平,沈劉二人難免失望和失落。”
李智宏說:“浩東,你與他們來往密切,你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
“可以,但不會有效果。”
“為什麼?”
“領導,覺悟大家都有,但倘若有失公平,覺悟就沒有用了。”
“有道理,說得對,這確實是個隱患啊。”
“我也有但願,但願這不會影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