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雲清家境平平,高考失利,被調劑到這所理工科大學的中文系。但她高挑的身材和優雅的氣質,在眾多新生中仍舊脫穎而出,尤其是當她一身白裙的出現在葉歡的腳踏車前輪前,竟讓葉歡誤以為是自己眼花看到了仙女下凡。
才一箇中午,不少人都在議論,說雲清的背景有多麼厲害,有人猜她是**,有人猜她是來自豪門世家,也有人猜她的父母是大有來頭的學者教授——
面對種種猜疑,雲清都報以一個看似最平和的微笑。
整整大學四年,沒有人能猜得到雲清的背景。
她成了A大謎一般的人物,也因此永垂不朽。
只有一個人從一開始就知道雲清是誰,那就是面對她白衣飄飄溫潤微笑的葉歡。
“雲清,雲朵的雲,清水的清,這一屆A大中文系的新生,沒錯,幫我查查她的底。”
毋庸置疑的,葉歡對雲清屬於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這玩意兒最沒個道理,興許只是氣味對了,色彩對了,感覺對了。
葉歡最喜歡看雲清穿著一身白裙走過林蔭大道的樣子,陽光碎在她的臉上、身上、手上,不經意間長髮飛起,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一年,葉歡十八歲,大三,生活四平八穩,卻已然明白,這次從天而降的愛情將會讓他日後的命運一波三折。
他是廖氏財團的第一繼承人,他回到亞洲只是為了那個不能言說的任務,他註定要在另一個世界行走,那將是這一個白衣少女無法企及的野獸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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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是在雲清正式出任女生會主席的那個清涼的秋日傍晚向她表白的。
雲清一身白裙,從林蔭大道的東邊慢慢地走過來,葉歡穿著白襯衫,從林蔭大道西邊悠悠地騎過來。
他在她身邊猛地停車,一種叫做青春的荷爾蒙衝動讓他做出了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他反手捉了她的手腕,她飄揚著頭髮回眸一笑。
“我……我等你好久了。”
雲清沒有掙脫他的手,反而眸子裡流露出一種葉歡從未見過的暗濤洶湧。
“我也等你好久了。”雲清狡黠地笑著,“我還在想,莫非被表白了一百多次的我,要第一次主動表白麼?”
葉歡情不自禁地笑了。
所謂美女天生的優越感,在她身上一覽無餘,習慣了眾人的目光圍繞著她,習慣了走過哪裡都有竊竊私語,習慣了高傲地拒絕莫名其妙的表白——
葉歡見到過很多這樣的美女,上流社會的女孩誰人不是這樣的“自以為是”?
所以,葉歡並不反感,非但不反感,還有一種狩獵者的詭異心態。
雲清像一隻高傲的白鹿,而今,倒在了他的槍口。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知道他是誰。單憑兩性之間無法掩藏的彼此吸引,單純因為荷爾蒙的衝動,這樣的純粹,讓葉歡頭一次明白了什麼叫□情。
表白如此簡單,而後的交往也低調得可以,葉歡與雲清約定好了一個見面地點,從不出現在對方的宿舍下。他們的手機號在彼此的手機裡都沒有顯示,但是兩個人都已經將對方的號碼背的滾瓜爛熟。
雲清和葉歡都是校園裡的知名人物,各自都有不少的追求者甚至粉絲團,有時候雲清會故意帶著收到的粉紅□書給葉歡看,葉歡並不吃醋,只是一如既往地笑著說:“哦,借我參考參考。”
但是日後雲清發現,這些不知好歹的追求者總會莫名其妙地被“懲罰”,譬如說一屋子考試作弊偏偏捉到他,譬如說走在馬路好端端的被飛來的籃球砸中,譬如說在食堂吃飯總會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