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了,在趙書禮面前手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裡。
趙書禮一笑,道:“我走這段時間,叔叔可有來信。”
傅青荷一驚一乍,道:“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爹來了好多電報呢,我都收著呢,我去給你拿去。”
厚厚一沓的電報紙,記載著趙書禮急需的資訊。
“吾侄啟信,為叔已到法國,勿念!”
“叔,至法國,見過‘火柴’裝置,均是舊物,正在打探。”
“已查清,該裝置均系法國從德國拆卸回來,因歐洲幾年大火,均因德國放火,固法國人拆卸德國‘火柴’廠,並禁止他們在生產。”
“法國人要價太高,叔以為,德國應有更便宜裝置。”
“叔已至德國,聯絡一商行,果有‘火柴’裝置,均已拆卸,當為廢鐵賣掉。叔正在考察,欲求一最新裝置。”
趙書禮看到這裡,心裡滿意,這個叔叔傅倫還算會來事。沒有自己的電報回覆,竟然自己就能處理。這個‘火柴’的火可不是普通的火,而是軍火的火。火柴二字是隱語,代表兵器。趙書禮當初讓傅倫帶一百萬大洋去天津聯絡洋行,想要建一個兵工廠,而且要傅倫跟著去一定要保證貨源的價效比。最好是直接聯絡上上家,以後直接拿貨即少了一道手續,而且更加安全。
沒想到這傅倫還挺有主意,這個時候,一戰已經結束了一年,法國人對德國恨之入骨,對戰敗的德國費盡心力的削弱,首先就是拆除德國兵工廠。有些機器運回法國當做戰爭賠款,即使沒有運走的,也拆除不允許德國人再生產。沒想到傅倫在法國得到了這個訊息,判斷出德國有更多的拆除裝置,並且就親自去了。
趙書禮繼續看電報。
“叔已經聯絡上一家德國工廠,裝置較新,是‘大火’後期新新增的裝置。”
“已經跟廠家談妥,並且得到廠房派遣工程師三名的承諾。”
“已經跟工程師談過,表示願意到中國,工程師建議我們要建電廠,說是“火柴廠”需要動力。”
“叔考察了幾家電廠,德國工業凋敝,有一電廠答應幫忙到中國建廠。”
···
“叔已上船,四個月後到,勿念!”
電報的最後傅倫已經上船了,他是年後走的,距今已經六個多月了。想想他應該已經到了,不過在天津等候貨物,估計不久就要回來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就有一個商人送信上門,傅倫在心中說,貨已經到了天津,已經裝上了火車。他隨貨一個月後就到。看了看日期,是九月份,也就是說傅倫就要回來了。
下午的時候,高星橋來了,帶來了很多禮物,翡翠珠玉等等不一而足。
他是來登門拜謝的。
趙書禮拒絕了禮物,並且說這些都是應該的,主政一方當為民造福。
高星橋感激涕零,說他長這麼大總算是碰到青天了。趙書禮又告訴他,自己的夢想是實業救國,就佩服他們這些搞實業的。希望高星橋聯絡更多的工業家到綏西來建廠,表示第一不收苛捐雜稅,第二對於不能盈利的企業免稅,而且對於機器製造業額還給予補貼。
高星橋表示一定幫忙,多拉些企業界的朋友來。
三日後,傅倫回來了,隨他一起的是幾十輛馬車,都是包頭商人自願提供的,他們聽說是趙書禮的東西,主動幫忙運輸。除了這些,還有大概一百車的裝置在包頭呢。
隨來的還有幾個德國工程師,開始趙書禮還頭疼,他可不會德語啊。
但是隨後傅倫介紹一個人,打消了他的顧慮。
一個青年,二十歲左右,是傅倫在德國找的翻譯。
“你叫孔韌,福州人!”
“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