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想象中那麼強大,機槍能殺人步槍也能殺人即便那大刀不也能殺人。倘吾國人人人抱有犧牲之精神,如日本之甲午之日俄敢於一搏,泱泱華夏必將復崛起於世界的東方。不日弟將有一惡戰,恐難全功,唯有犧牲以報國。若弟不幸蒙難,吾兄切勿掛懷,當堅定報國之志,勿再苦陷於爭權奪利的修羅場中,讓國人於戰火之中煎熬。”
傅作義收到電報,也是頗多感慨,立時回覆了一封電報,表示了對梁鏡齋的羨慕,羨慕他能帶兵出征外敵,而自己只能窩在國內,同時隱晦的抱怨了自己這些晉系將領不被信任。
但是電報剛發出後,他就意識到不對了,梁鏡齋是一個穩重之人,甚至有時候還有些老思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自己發這些東西,說些不吉利的話語,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抗拒之力,恐怕真的是十分危急了。
想著想著傅作義氣惱起來,難道這塞北軍不把他們晉軍當人嗎,他受這種待遇太多了,儘管他也是山西人,但是卻不是晉北人原來就不很受閻錫山的待見,要不以他的戰功,哪裡輪得到王靖國那些人站在他的頭上。可即便在晉軍中再受歧視,但是到底還是山西人,總還是比商震這些真正的外籍將領強些,當然再比如梁鏡齋,他認為要是有機會,梁鏡齋的能力不會比自己差半點。可現在好像情況比在晉軍中還糟糕,趙書禮這小子是要把他們晉軍往死路上推啊,梁鏡齋負責去組建一個新兵師的時候他就不很滿意,這不是打散他們晉軍班底嗎,現在竟然把這新兵送上了前線,這可就是居心不良了。你塞北軍不是號稱中國第一強軍嗎,第一二三軍那麼多老兵,不去上前線讓一個新兵師去送死,這安的是什麼心啊。
傅作義坐不住了,他直接驅車往塞北軍司令部去,一路上他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組織了一下語言,還是不能跟趙書禮撕破臉,畢竟現在是寄人籬下啊。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提三條意見,第一要求他們晉軍進東北;第二他要求讓梁鏡齋撤下來,他的師不適合跟日本人對抗;第三在前兩條不被答應的時候,他要求起碼派他的軍區解救梁鏡齋。
他覺得這些要求合情合理,也不會跟對方起衝突,因為沒有什麼利益上的糾葛。
當他的車進入塞北軍司令部的時候,趙書禮正在跟一幫參謀人員商量問題呢,正好都在。
他一進去,看到大家臉色凝重,覺得有問題。
他不管這些,直接就說了自己的意見。
趙書禮看著他良久道:“不同意!”
“為什麼?”
“不為什麼!”趙書禮似乎心情不怎麼好,懶得跟他多說一個字。
可是傅作義誤會了,他認為趙書禮根本就是有意的,看來他的猜測沒錯,趙書禮就是要讓他們這些雜牌軍將領去送死。
氣憤之下,傅作義也不管不顧了,啪的一聲狠拍了趙書禮的桌子,怒道:“你這是歧視,真恨當年你們進山西時候,放你們進去了,老子該好好跟你們打一仗的。也省得現在受這樣的鳥氣。”
趙書禮道:“傅司令請注意你的言行,塞北軍中沒有派系,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哼,沒有派系,那為什麼不讓我們去東北,為什麼派梁鏡齋帶的新兵去送死,就算你看不順眼我們這些山西軍官,那其他人還沒有死絕啊,幹嘛讓梁鏡齋去。”
趙書禮道:“請問你一個問題,閻老西是怎麼相信你們的,是把自己晉北的嫡系部隊派到前方,而把其他軍隊放在自己身邊嗎。老子不信任你們,會把塞北軍的老弟兄派到邊界派到東北,而把你們留在歸綏嗎。”
傅作義楞了,好像還真是這樣,第一二三軍不是在東北,就是在邊界上佈防,現在塞北內部留守的還真的是他們這些山西軍隊,他一時有些氣弱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