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吧。”錢興祥看著陳玉蓮推辭著說道。
“興祥,你笑眯眯的有啥高興的事情嗎?”陳玉蓮微笑著看著錢興祥問道。
“你是說呢?”錢興祥反問著說道。
“我不知道才問的麼。”陳玉蓮微笑著說道。
“蓮,我明天開始要去參加公社裡組成的牆頭開花的組員了。”
“是嗎?”陳玉蓮微笑著問道。
“我啥時候騙過你了?”錢興祥問道。
“誰讓你社麼都能幹的。能者多勞麼。”陳玉蓮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可是盪漾著幸福的笑容的。
兩個人說著悄悄話,不覺又到了深夜的時候,錢興祥這才告辭著回來了。
第二天上午,錢興祥就去公社參加牆頭開花的活動了。
這個搞牆頭開花的小組是從全公社的學校裡抽調來的教師,只有錢興祥一個人不是教師。
這時候剛剛是冬季三九嚴寒的時候,錢興祥走在路上,到處都是白皚皚的霜,很多地方還結著冰。
寒風呼呼地吹著,吹在人的身上就像是刀在割一樣的有點兒疼痛。
大約到十點左右,錢興祥終於來到了公社的教育辦公室,在那裡十幾個人已經聚集著在等候著他了。
他一到,十幾個人就立即出發了,第一個目的地是新紅大隊,第一個地點是這個大隊的大禮堂的背面的一堵牆壁。
寫的是一句話:高舉**的偉大旗幟,把無產階級革命事業進行到底。
十幾個人一來到目的地,就立即開始分頭工作了。
打稿的打稿,生火的生火,(因為那時候沒有煤氣爐,而在牆上寫字用的是紅粉加牛膏。要把紅粉家在牛膏裡面,用水煮沸了才能用。)
十幾個人,沒有一個是空起來的,每個人都在拼命地幹著,他們力爭把這句話在一天的時間裡完成。
錢興祥也在打折稿子,和幾個人一起,在公社教育委員的帶領下辛苦的工作著。
一會兒,顏料好了,稿子也打的差不多了,就有多數人開始上色塗寫了。
由於天氣冷,沒寫一會兒,那顏料就有凍的不能再寫了,於是,就拿去再融化。然後再來塗寫。
這樣反反覆覆的,一天下來,終於把這句每個字都有一米見方的大字標語給寫好了。
中午的飯是在那個大隊的食堂裡吃的。每個人一碗青菜,飯敞開供應。
這樣一連幹了一個冬天,基本上把全公社最主要的地方給完成了。
花開花落,轉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繁忙而辛苦的夏收夏種。
傍晚六點多的時候,太陽已經懸掛在西邊的天空上了,雖然已經到了傍晚的時候,可由於是農忙的時候,人們都還一點兒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田邊,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緊張的忙碌著的人們。
“嗨嗨,坐一會吧,興祥。”這時,錢興祥身邊的一個男青年看著他拍著田埂說道。
“好。”錢興祥說著也就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興祥,累嗎?”這時,坐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個子的男青年問道。
“累啊,說不累那就是騙人了。但做人做人嘛就得做。不然啥叫做人了。”錢興祥說著拿起一邊的水壺喝了一口水。
一會兒,他們這是幾個的壯小夥子們就在田邊排成了一行,一個年紀稍大點的人就站到了水田裡,準備開始插秧了。
於是,其他的人也就緊跟著一次下到水田裡。
“這個位子你來吧。”錢興祥看著他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你不是一樣的嗎?”那人看著錢興祥微笑著說道。
“嗨。”錢興祥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