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樂小超接了個電話後說,中標的是恩雅達建築集團,也就意味著喬老爺將打著恩雅達的牌子來做這個工程。
到到家中,周序想了許久,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李國球,否則,他心裡始終惴惴不安。
申巍應小姨的邀請來農莊吃飯,李國球舉著個紅色氣球在門口熱烈歡迎他,待申巍走近,他將氣球放在輪椅扶手上,然後狠狠一巴掌拍了個稀碎,氣球爆響的聲音嚇了申巍一大跳。
「李總,這樣的歡迎儀式很隆重也很特別啊,如果再鋪條紅毯就更美妙了。」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李國球臉上寫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但申巍一點也不慌亂。
「申巍,我認為你膨脹得有些過頭了,再不知收斂,早晚會落得和這氣球一樣粉身碎骨的下場。」當李國球聽說申巍打著他的旗號四處投標,還中了一個大標後,氣得倆晩上都沒睡好,牙也痛了,腮幫子也腫了,韓萍心痛丈夫,說,這樣吧,明天叫這臭小子過來吃飯,藉機好好敲打敲打他。
申巍也算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他一聽就明白了李國球為什麼會大發雷霆,也立刻猜出了是誰在背後告他的「黑狀」,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他才不怕李國球呢,他一直都有這麼個念頭:我那麼如花似玉的小姨都下嫁給你個殘疾人了,用一下你用不著的證又能怎的。
「是周序使的壞吧,你說他這人怎麼就那麼見不得人家好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和他計較,更不會前去興師問罪,畢竟活成他那慘樣的男人沒有幾個,我可憐他。也許是因為太痛苦了吧,痛苦使他的心理扭曲又陰暗,所以便總想著能踩別人幾腳,讓其他人也嘗嘗痛苦的滋味,可我不一樣,我是誰,我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申巍啊,我一直把痛苦尊崇為人生最偉大的導師,所以我勇於承受痛苦,並無比虛心的將痛苦中的痛苦當作成功路上無可或缺的堅強基石……」
「你迷失了,申巍,你是受了些苦,但你從沒有認真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吃那些苦,你不肯走亮堂堂的光明大道,總是絞盡腦汁的劍走偏鋒,專門去尋找那些陰暗的隱藏危機的捷徑,最後的結果必然是才從一個泥坑爬出來,馬上又掉到另一個泥坑裡去。掛證拿個掛證費糊餬口也就算了,你現在竟然大搖大擺無所顧忌的冒充我去陪標圍標,而且還不幸中了標,難道你不知道建造師要對工程負終身責任的麼,工地上真要出了大事情,你和我都跑不了,你該不會坐牢坐上癮了吧!」李國球果斷中止了申巍的自吹自擂,任由他說下去的話,他可以花費一個小時把自己誇成二郎神般的天界精英。
被激怒的申巍沒能成為二郎神,他跳起來揮舞拳頭狂吼的樣子倒非常像那隻哮天犬。
「李國球,我活成什麼樣子,走什麼樣的路關你屁事,要不是我小姨可憐你嫁給你幫你打理農莊的一切,你個只配在地上匍匐前進的廢物還能有現在年入百萬的風光麼……」
「閉上你的臭嘴,申巍,你不愧是胡言亂語界的扛把子,不知好歹史上第一人,我們是一家人,但一家人也有界線,你過界了,你已經踩到了我的底線。」韓萍大聲喝斥道,她是申巍的小姨,也是李國球的丈夫,但任何女人在這種情形下首先維護的一定是她的丈夫。
「申巍,你要搞清楚,那可是我的建造師證,給你用是情份,不給你用是本分,韓萍說得對,親情是值得尊重和珍惜的情感,但絕不應該被綁架和利用,所以,請你儘快把我的建造師證登出,你要不肯的話,我自己爬到恩雅達去辦,若是還不行,我會寫信去省建委舉報我自己掛證的非法行為。」李國就被徹底激怒了,他決心不再給申巍留什麼面子。
「不可能的,李國球,這個證已經用來中標了,而且是一億一千萬的大標,你可知道這裡面牽扯了哪些大人物呢,黑道白道的都應該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