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她覺得既然兒子的命是她給的,她就有權利弄死這個背叛她的男人的種。她也幾乎成功了。”黑夜裡秦缺的聲音透著一種茫然與蒼白,就好像黑夜裡微弱的火苗,輕輕一陣風就可以吹熄,“直到瀕死的時候,我的異能才爆發出來,無數利刃一樣的刀鋒將她剁得支離破碎,滿地都是血,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她身上令人噁心的劣質香水的味道,簡直是噩夢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並不想殺她,雖然我恨她,可我從來沒想她死……”
我想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他會看著篩子一樣躺在床上的我失神那麼久,那一定讓他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那時候我只有八歲,還構不成刑事犯罪,異能組的人發現了我,把我帶走了。其實到哪裡都無所謂,異能組也不錯,雖然訓練辛苦,但是總還是活著。否則我大概早就成了一具屍體。只是偶爾還會夢到小時候的事情,明明我一點都不想想起。”
他已經成長成了一個不需要安慰的男人,所以我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長了薄繭的手,有些粗糙,可是很溫暖。
黑夜裡我看見他的眼睛,像是一匹孤獨而驕傲的狼,我可以擬形他的樣子,可是我學不來他的眼神,永遠學不來。
我絞盡腦汁想要從漫畫裡蒐羅出一句鼓勵他的話,可是到了最後我也找不到合適的,於是我只能乾巴巴地說:“雖然回憶並不美好,可是你至少還有未來,以後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秦缺恐怕並不欣賞我的安慰,可是至少他沒有拒絕──不然他一開始就可以掙脫我的手。
“我第一次覺得你也有不惹人討厭的時候。”他說。
我笑了笑:“彼此彼此。”
十、初現的端倪(上)
男人的友情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楊瘋子和梁睿那種始終把對方當死敵一樣互相冷嘲熱諷揮拳頭也是一種,當然我相信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們能把自己的後背毫無保留地交給對方,這是幾十年來出生入死的信任使然。
我和秦缺的關係莫名其妙地變好了。雖然我還是每天不遺餘力地噁心他,但是我總算沒有在身體上弄出奇怪的香味,最多是薄荷味,他似乎不反感這個味道。
梁睿對我們之間的變化持保留意見,楊瘋子則報以懷疑,按照他的話說,我們的關係簡直像是一個處|女把自己的初|夜奉獻給了第一個男人之後一樣的轉變──這個老流氓。
現在最讓我頭疼的無疑是剛來H市落戶的那群矽基生命體,釘子戶不管在哪個星球都是一樣的難纏,哪怕物件是矽基生命體也不例外,這簡直是可以推廣到全宇宙的真理。
“我聽說地球有豐富的礦物材料,還有大量的金屬。我一直以為至少是我的身體構成這種等級的合金。”一個變形金剛用它的手指戳廢了一隻燒鍋,簡直像是戳白紙。
我的眼皮直跳:“虛假廣告。”
“我聽說地球有豐富的能源有待開發。”另一個矽基生物對我說。
“那是七十年前。”我告訴他,“也許你們看到廣告的時候確實還有豐富的能源,但是在你們的旅途中,能源已經被地球人消耗得差不多了,這就是廣袤的宇宙的奧妙啊。”
釘子戶們很失望。
梁睿為他們提供了特殊的人類克隆體──大腦插晶片的那種,我看著一具具新鮮的克隆體有種微妙的感覺,自己像是在看一本不入流的科幻小說,這三流的劇情,這三流的想象力!
矽基生命體們合作地把腦波傳送到了人體的腦晶片中,半小時後第一具“屍體”活了過來:“我覺得晶片有點落後。”
我聳聳肩:“抱歉,地球是個發展中星球。”
“可是晶片價格很貴。”
“抱歉,這是地球特色定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