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你點速度你就要變成車輪製造的貓餅了,我每年都可以看到好幾只,那樣子可一點都不可愛。”我和貓都走過了馬路,我一邊給它解釋一邊無奈地攤著手。
貓咪憤怒地喵喵叫著,像是在和我理論,最後豎著尾巴跑走了。
我聳聳肩,我總是不討它們的喜歡,不過我還是很喜歡它們。
一抬頭,我正巧看見拉爾在咖啡廳的玻璃窗後笑眯眯地看著我,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在暮光下像是一隻優雅的血族。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決定。”拉爾啜了一口咖啡對我說道。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馬路,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看到了,剛才你英勇救貓,雖然那隻野貓看起來不怎麼領情。”拉爾笑了起來,像是體會到了那隻被踢屁股的貓的憤怒。
“我看它腿腳不便,就順腳幫它提速,省得它變成車輪下的怨魂。”我一邊往咖啡里加奶精一邊沒好氣地說。
“我很驚訝,一來你竟然沒有融合白虛的能力,二來……你比我想象的更喜歡這個星球。”拉爾緩緩說道,夕陽落在他的眼睛裡,某一角度看來竟然閃爍著猩紅的光彩。
“一種有感情的生物總是有那麼一點莫名其妙。”我笑笑說,“我留戀的不僅是這個星球,更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一些人。”
拉爾輕輕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憂鬱,是那種輕易打動女性的恰到好處的憂鬱。
“雖然你沒有融合吞噬的能力,但是其實我並不那麼介意,你對我們最大的用處是擬形,可是很遺憾,一個對組織不熱衷的人絕不是一個好的合作物件,看來我只好收回我的獎勵了。”拉爾說道。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請便。”
“以後還有機會遇見你嗎?”拉爾問我。
“如果你辦個簽證再來地球的話,我很樂意為你服務。”我說。
拉爾笑了,我也笑了起來。
我們都知道,這大概是永別,銀河系是如此廣袤無垠,以至於千鴉可能永遠不會再來地球,這裡畢竟不是它們重點扎根的幾個星球。地球只是一個偏僻的小行星,有著自己獨特的文明和信仰,這是一個……
我愛著的世界。
拉爾離開了,我看到那個大胸的女人開啟車門請他進去,然後開著那輛騷包的車子毅然加入了堵車行列。
我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但願他們有足夠的耐心一路以龜速前行──哪怕是人行道上的“三條腿”的行人都走得比四個輪子的車子快。
天快黑了,我坐在咖啡店裡看著窗外的馬路,一時間不確定該去哪裡。
已經和老爸說好會晚點回去,他現在一定一邊吃著晚飯一邊感慨兒子大了留不住了。
是啊,我都快跟著個野男人跑了,不遠的將來在我向他展示一系列外星友人出櫃物件後,他一定會很高興至少我的另一半是個地球人──親愛的老爹,我會為你準備好急救藥的,我也不想你在看到一輛會說話的汽車、一條喜歡燒烤自己的鼻涕蟲以及綠色草帽章魚後直接躺進了太平間。
至少就秦缺來看,人類的抗打擊能力是如此的優秀。
我打了個電話給秦缺:“我請你吃晚飯,轉角咖啡廳。”
電話那頭的秦缺似乎有些驚訝:“你請我?”
“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我不滿地哼哼了一聲。
“不,我以為你會把我帶到你家然後親自來一頓,至少不需要食材。”
“好建議,等我搞定我爸再說。”我掛了手機,心想依照我爸的人|妻個性是絕對不會讓別人下廚他在一旁看著的。
秦缺很快到了,手上還拿著一盒巧克力,我好奇地看著他:“你竟然買了這種浪費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