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練成了一陽指…”
“練成了一陽指…”
“一陽指…”
“指…”
小鯉魚稚嫩的嗓音,如同黃鐘大呂般,反覆在李青雲的腦海迴盪著。
與此同時,無數記憶湧入了他的腦海。
現實中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在記憶之中,他卻已經歷足足九十年的苦修,終於成功將一陽指練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一陽指內外兼修,既是武技,同時也是一門極為高深的內功心法。
李青雲的一陽指練到返璞歸真境界,體內也因此而再次平增了九十年的深厚內力,與降龍十八掌的剛猛內力並駕齊驅,卻又涇渭分明。
李青雲回過神來,望著走廊下還在與小胖墩纏夾不清,互相攀比的小鯉魚,又是激動,又是意外,還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也忍不住再次感嘆道:“小鯉魚啊小鯉魚,你可真是一個謎啊,爹爹真是猜不透你呀。”
先前李青雲滿懷期待,結果卻一無所獲。
這讓他不得不放棄走捷徑的幻想,決心自己苦練一陽指,與小鯉魚的壽命進行賽跑,誰知驚喜卻又在不經意間到來。
小鯉魚的吹捧,簡直就像是段譽的六脈神劍,飄忽不定,時靈時不靈。
梅念卿見李青雲不知怎的,突然變得有些心不在焉,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又礙於有陳子昂在場,不太方便交流武學,便沒有繼續多待,很快便提出告辭,臉上帶著幾分遺憾之色,離開了武館。
李青雲只是象徵性的挽留了一下,態度並不堅決。
雖有些失禮,可他也完全顧不上了。
他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一心只想著等到晚上,武館人都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無人打擾,可以安心為小鯉魚打通經脈。
……
梅念卿回家之後,第一時間便找到侄兒梅輕鴻。
他倒也沒有批評侄兒什麼,只是將其叫到了家中的院子裡,說道:“來,輕鴻,咱們兩個切磋一下。”
梅念卿說著,卻將佩劍扔到一邊,擼起袖子,兩手攤開,擺了一個頗為飄逸瀟灑的起手式。
梅輕鴻站在原地沒動,臉上有些莫名其妙,驚訝道:“四叔,你這是幹什麼?難道要跟我比試拳腳功夫麼?”
他想到什麼,突然又是微微一怔,猜測道:“四叔,你這個起手式,我看著有些眼生啊,莫非這是你在青雲武館學到的逍遙遊拳法?”
“沒錯,就是逍遙遊拳法,”梅念卿見他猜出來了,也不意外,只冷笑道:“你小子不是對青雲老弟的武功瞧不上麼?四叔今天就讓你好好開一開眼,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四叔,我看這就不必了吧?”梅輕鴻啞然失笑,“四叔你主練的是劍法,以前都沒怎麼練過拳腳功夫的,只憑今天新學的一門拳法,貿然跟我比試,要是萬一…”
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梅念卿何等樣人,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有些生氣,又有些動怒,冷冷道:“你是怕四叔萬一輸給你了,臉上不好看麼?哼,你小子武功練得不怎麼樣,倒是夠狂妄的啊,竟篤定了四叔打不過你麼?”
“四叔恕罪,侄兒一時失言了。”梅輕鴻訕笑一聲,卻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韋陀掌可是鎮門級的武技,侄兒雖資質愚鈍,可好歹也苦練了二十年,早已將這門掌法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四叔跟那小青年學了一套拳法,就想在拳腳功夫上勝過侄兒,怕是不太容易…”
“行不行,打過才知道。”梅念卿面色冷硬,絲毫不為所動,“你小子要是怕了,就不妨直說,別在那磨磨唧唧的,找什麼藉口。”
梅輕鴻畢竟是個年輕人,輕狂氣盛,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