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多，其他的妖魔卻是銷聲匿跡，無影無蹤。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遺漏了，但又想不出來。
幾個天將抱著一大堆蒐羅出來的光華燦爛的寶貝戰利品笑的見牙不見眼地走過來，與他和十一打招呼，讓他們一起分享戰利品：“五太子，十一公主，選幾樣耍吧。”
“沒想到這魔界居然還是這般富有，這回可發了。”無論是人是仙是妖魔，只要打了仗，都是會搜刮對方寶貝來做戰利品炫耀炫耀的。
“那是，可他們也太孬種了，就這點本領，居然也敢和我們鬥，敢動我們的人。你們看，那什麼魔皇不是跑的影子都沒有？連身都不敢現。害的老子空激動一場，還沒殺夠癮呢。”
諸人玩笑著，滿臉都是打了勝仗之後的喜悅和輕鬆，挑了幾件精巧的寶貝往芷風手裡塞。芷風搖頭謝了他們的好意，走到窗邊探頭往外看。
攬天宮的封魔結界已經被攻破，又被削矮了大約二十層，經此一劫，外面那些樹枝樹藤大都成了碎片殘屑，還活著的也是垂頭蔫腦地扒在牆縫裡，見他看來，都驚駭地退出老遠。
芷風直覺它們肯定看見了些什麼不一樣的情形，可惜都是些還不會說話的樹藤。若是招魂鈴在，還可以藉助招魂鈴探出點情況，可惜的是招魂鈴不知所蹤。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根粗大的樹藤蛇一樣地盤旋在角落裡，藤梢詭異地長著一隻屬於人的眼睛，那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上下打量，研究得很認真很仔細。那眼睛眨了眨，重又化作一根平淡無奇的藤梢模樣，叢正中分開，化作兩股，一股嚶嚶哭泣作女兒聲：“娘啊，太嚇人了，陛下為會殺了小么兒？難道就是因為他不尊敬那姓蘇的仙子？”
一股焦躁不安作婦人聲：“噓……當心被聽見了。可憐我們母女，生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一日為妖，終身為妖。明明沒做過什麼壞事，卻要遭這無妄之災。老天爺，即生妖何生仙？真是讓人沒活路啊！”
“娘啊……”
“我苦命的女兒啊……為什麼我要把你生成妖呢？為什麼我們要開竅呢？要是不曾開竅，也就沒這些害怕擔憂了。”兩股樹藤抱頭痛哭。
夜風一點不漏地把這聲音吹進芷風的耳朵裡，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喊其他人跟他過去檢視。這樹藤媽媽說得沒錯，是妖是仙無法選擇，但一味的見了妖就殺卻是不對的。
這邊眾天兵天將收拾乾淨要起身，芷風牽了十一的手：“煩勞你們幫我把她送回東海去。”
十一驚訝地道：“五哥，你不和我們一起走麼？”
芷風笑了笑：“我去幫你找回金鈴，還有，蘇綰的事情總要有個交代的。”
這個五哥的脾氣，十一最是清楚。他話向來不多，輕易也不與人為敵，但說出話來一句算一句，做事也是有擔當的，下了的決定也不會輕易改變。知道了勸不了，十一隻好環視了一眼破敗不堪的攬天宮：“那你小心。”
芷風笑著安撫她：“沒事，先前我還不是一個人順著六十七層一直往下走到五十層，還接應了你們，不也沒事嗎。”
十一無奈，只好離開。芷風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空中，方縱身向剛才傳來哭聲的角落裡飛去。
那兩股樹藤還抱在一起輕聲啜泣，聽聞有聲音過來，老的那股樹藤顫抖了一下，兩股樹藤急速分開，裝死不動。
芷風忍住笑，停在半空低聲道：“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們，我只問你們幾句話我就離開。”
那兩股樹藤都不動，他又耐心地勸說：“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我特意支開其他人，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傷害你們。我只問你們，金鈴是誰拿走的，蘇綰被誰帶走了？是你們陛下麼？去了哪裡？”
樹藤算了算距離，他到底還是防範著它的，離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