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如解開潘小安的紅色披風。
大將軍戴披風,是很酷的一件事。小時候,弄個床單披在身上,瞬間就有了力量。
這真是一種神奇反應。
她把披風小心折好,這才給潘小安卸甲。
“呀,好重。”張月如驚呼。
她先是驚呼,繼而沉默,繼而哭泣。
潘小安把她攬入懷裡,“月如,好好的,哭什麼?”
“官人,這盔甲好重啊。我只單獨拿這一件,都感覺特別沉重。你穿著它是怎麼戰鬥的呢?”
潘小安笑了笑,“習慣成自然吧。”
“真不想你如此勞累。咱們在大樹窩種田時多好。”
“總要有人去做的。”
張月如沉默,“是啊。上天選了咱們,咱們也只能勇往直前。”
“月如,別哭了。快去給我做飯,我都餓死了。”
“就只有肚子餓嗎?”張月如仰起頭,眼睛一眨一眨。
“嗯,明白了。那就先吃點美味吧。”潘小安抱起張月如。
張月如害羞的,把頭埋在他胸前。
“官人,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外面天那麼黑,我卻懶洋洋不想做飯。”
潘小安端來飯菜,“別糾結了。二嫚已經把飯做好了。”
“啊”張月如嬌呼。“真羞人”
“事事多。快起來吃飯吧。”
“可我不想起來怎麼辦?”張月如撒嬌。
“那就只能餓肚子嘍。”潘小安故意氣她。
張月如嬌哼,“我已經吃過…”
“你倒是臉皮厚起來,啥話都敢說。”潘小安把桌子移到床前。
“起來吧,讓我伺候你。”潘小安還是最寵她。
張月如起身,鴛鴦繡紅肚兜,只有她穿著,最有味。
潘小安把披風給她披上,“莫要著涼了,這天一天冷過一天。”
張月如依偎在潘小安肩頭,“有你在,便是寒窯也溫暖。”
“真的是哦。月如,你也學著說起情話來。”
“不許笑我。雖然我是農婦,卻也讀過書哦”
“那你給我說說,你都讀了什麼書?”
張月如趴在潘小安耳邊,輕輕耳語。
“嘻嘻,月如,你也開放起來哦。”
“官人,你這壞傢伙。那書是不是你寫的?”
潘小安撓撓頭,“我那是用來,腐蝕敵人的利器。”
“是不是有點不太光明?”
“無所不可以談。大家只是端著而已。吹了蠟燭,都會胡來。”
“可別人沒有說出來啊,還寫成書。”張月如嘟著嘴,還使壞在他耳邊吹風。
“喂喂喂,再敢調皮,重重懲罰哦。”
張月如嘻嘻笑起來,“你想勒索我,我不怕。”
潘小安便去撓她的癢。
笑啊,鬧啊,笑鬧在一起。這飯怕是吃不成嘍…
待到雄雞唱白。
潘小安踩著晨曦去政務廳。
這算是上朝?還是上班呢?但反正就是他得早起。
千古明君,都是要早起,都要勤勉。
從此君王不早朝,那可是唐明皇的專屬。
潘小安想那樣做,可還是不夠格。
張月如摸著空了的床位,心裡有點失落。
這江山都在那裡爭來爭去,有什麼趣味?難道抱著婆娘,睡到自然醒,不好嗎?
她聞著潘小安的氣味,幸福而又懊惱。“總歸自己還是太任性。他那麼累,還要纏著他。
可他是我的夫君啊。我當然要貪戀他的懷抱。”
張月如從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