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周圍的星空都在皸裂，當他舉起手的那一刻，就代表著裁決，代表著審判，所有在他面前匍匐的生靈都將被他一言而決！
這是無上皇威，傳自他最初的道法。
這是因果，也是命運，是宇宙中最玄妙的規則。
天衍大聖的瘋狂與憤怒突然間轉化為了驚恐，他聽說過這種道法，正因為聽說過，所以他才恐懼，因為無法抵禦！
“不，你不能這麼做！”天衍大聖高呼道，“你要造這麼大的殺孽，就不怕遭天譴嗎？！”
周小樹眸光原本冷冽，可聽到這話簡直就要被氣笑了。
“你竟然跟我談天譴？”周小樹冷笑著搖搖頭，他的戰斧緩緩落下，“究竟誰遭天譴，用事實說話！”
“不！”天衍大聖嗔目欲裂，他忽然間轉身就跑，一刻都不敢在這裡停留。
天衍族的修者們原本還想拼死抵抗，結果看到自家老祖直接就跑路了，根本就不管他們，霎時間便軍心潰散，頓時朝著四面八方開始逃竄。
而此時，祖境的強者們都已經站直了身子了。
這個道法的名字實在是太響亮了，以至於早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少紀元，到現在還流傳著這種道法的名字和樣子，低階的者不清楚，但是他們絕對是瞭解的。
這絕對是最適合用來滅族的道法。
此法名為，斷。
斷絕一切的斷，意思是從此再無之前的那些東西，自這之後前後是被截斷的。
很簡單的名字，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能夠施展出來了，不因為別的，就只是因為……不夠全面。
只有一個真正全面的強者才能夠施展出來斷，從時空上，從因果上，從命運上，從這大環境上，從這宇宙的記憶上，抹除掉一切這些事物存在過的痕跡。
說起來容易，可是在這個紀元，除了申公豹之外，就算是祖境的人對於因果道法的瞭解也還沒有深刻到能夠隨意更改的地步，更不要說還要有其他的限制了。
但這對周小樹來說，真的是信手拈來。
正文 第585章 在毀滅中顫抖
這是滅絕一切的道法，有違天和，就算是道天都憎恨這樣的道法，曾經以整個星空的力量來將之禁絕，讓之再不可能出現。
他甚至看到了一角未來，知道這樣的道法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對他造成大威脅。
但這樣偏偏不適用於周小樹，他從輪迴之中走來，不需要任何傳承，便能夠自行覺醒之前的道法。
道天雖強，可他還不能抹殺過去，因為在過去的歲月之中有著昊蒼存在著！
於是在這初始之地，在周小樹手起斧落之下，發生了驚變！
首先是那些站在周小樹面前，還來不及逃走的天衍族人，這些者的形態便如同最初的道淵一樣，是霧狀的。
那些黑色的霧氣在扭曲掙扎著，一道道紅色的光芒在其中閃爍著，傳來了痛苦的嘶鳴和哀嚎，可是這些都是沒有用的。
從黑霧之中傳出的靈氣越來越微弱，一道道目光之中流露出哀求，像是在向周小樹祈求和懺悔。
可週小樹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些一個個被毀掉的世界，所有因此而永遠消失的生靈，我這一世世的苦難，總要有一個說法。”周小樹淡淡地道，他緩緩向前走去，腳下出現了一條金光大道，有綵鳳和鳴，有著真龍飛躍，出現了諸般異象，是道則的演化。
這一刻，他不再依仗天道規則來施展道法，這是他本源的體現，是屬於他自己的規則。
這一刻，他就是道源。
在他的腳下，星空炸裂，群星黯淡。
那些掙扎著的黑霧漸漸地沒有了動靜，成為了真正的霧氣。那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