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捷的路徑，周小樹也沒有繞路的想法。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地去觀察冥河。
“充滿了死意，沒有任何規則在波動……可，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大道無形？這可能充斥的規則是湮滅，所以沒有任何氣息散發出來？”周小樹在思索。
良久，他搖了搖頭，想來這也不過是冥河的一角而已，真正的冥河是在地府，那是一片真正廣袤無邊的葬土，隱秘而不可被揣測。
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天縱人物都想要探究地府，可到現在為止，連那些祖境的人也不敢輕易靠近這裡，甚至從未聽說過有人活著走進去過。
周小樹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假若自己要在輪迴之中醒來，那麼記憶之中的事情應該不只是前世今生，甚至應該是包括在地府之中的回憶吧？
除非自己的輪迴沒有經過地府……可沒有經過地府的話，那還叫作輪迴嗎？
周小樹感覺自己頭有點兒疼，這事兒想起來還真的很複雜。
締造一條通往地府的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就算是僅僅是搬運而來，那也需要無上的法力才能夠做到，就算是祖境也不能輕易完成。
這也就造成了這裡的冥河並不長，甚至是沒頭沒尾的，看不見源頭，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不過在看到了遙遠的地方滾滾流淌的黑水之後，周小樹就知道自己已經繞過了冥河，前方就是五界河了。
忽然間，周小樹愣了愣，然後感覺心中發涼。
他想到了最初在經過五界河的時候，他們在河中發現的那些不知名的生靈……而今他們去了何方？！
他忍不住回頭看向了不周山的方向，嚥了口吐沫。
就算是不周山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不周山，現在各大宗門無暇他顧，精英匯聚於西山古域。
星空之中的存在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降臨，他們不敢……
那麼那些身影便不太可能是從外界而來的，只能是仙家秘境之中本身就存在的，或者說是霧障之中本就存在的。
那些亡靈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因為他們本身已經不具備什麼靈智，渾渾噩噩的，對於龍骨更沒有什麼需求。
至於地府……那裡面不可能有生靈走出來，倘若真的有，早已經震撼星空，祖境的人再如何騰不出手來也定然會關注著這裡。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五界河！
周小樹深吸口氣，他之前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些存在於那條一度很詭異很可怕的河流中的生靈，終於走了出來！
他們在那種如固體一般，封閉了所有生機的河水之中都能夠生存下去，在無數高手的眼皮底下生存著，直到最近才被發現……
這樣的生靈會弱嗎？
周小樹咬咬牙，他回頭望去，不周山的影子遙遙可見。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離去，這件事情很重大，敵手也很強大，不過他剛剛提起的心重新放下了，天塌下來個子高的頂著，這個天下，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西山古域可是出來了一位佛，如果連他都鎮壓不了，那周小樹自己擔心又有什麼用？
“去往北山，到了之後再將此事告知外界。”
正文 第332章 長山族
北山古域。
當破界舟劃開霧障的那一刻，周小樹只覺得心中突然開闊了許多。
洪水滔滔，卻沒有淹沒這裡，偏偏這裡是一片蒼茫的草原，遼遠而開闊。
這是因為地勢的原因，最初覆蓋在這裡的洪水都已經傾瀉到了低窪地帶。
在南山古域的時候，周小樹就常聽人說起來北方的風土極為粗獷，而今初現端倪。
這個世界是連成一體的，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