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先生停住話頭,拿起大摺扇連連地扇了幾把,當天他使地是一把黑色大摺扇,扇得茶几上的幾張紙片白蝴蝶似的亂飛。我緊抓住這個空隙插嘴問:“冒昧地問一句,你的老婆或者說是你的前妻,這麼鬧從表面上看來的確是有一些病理的因素,不過你自己是不是也有一些什麼把柄落到了她的手裡?你認為她這麼鬧是屬於純粹地無中生有或者不是?如果你不願意回答的話,也不勉強。”
他停止了扇扇子,忍不住地好笑,他說:“用不著說我也知道你會有疑問,這事瞞不過朋友,一猜都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是怎麼事。誰不說最沒廉恥的是娛樂圈,這話雖罵得太過一些,但也是事實。不過如今哪個圈子不這樣?當官的搞*拿不義之財養情人包二奶嫖娼揭出來的還少?還有那些文化圈教育界別看一個個表面上道貌岸然的,私地裡的亂七八糟我也就不說了。世風日下,怪不了誰。前好些年禁得太狠,中世紀似的,清教徒,風氣一開,誰甘心落在人後?”我說:“看來你還預備得有一套理論。”他滿不在乎地揮揮扇子說:“怎麼,要不要聽我往下說?”
第三個故事:再也不想談婚姻(4)
你也不要以為我是什麼情場老手,這方面隨便得不得了,實際上我也是漸漸地開放起來的。剛開始還是比較的講究個情感啦情調啦,有一個情投意合的女人就在心裡放不下,日日夜夜想著人家。做那事都是偷偷摸摸做賊一樣,你知道八十年代社會上對這事管得嚴得不得了,誰願意公開出醜?自從搞電視這一行之後,工作的關係,認識的女人不計其數,之中漂亮的善解人意的不少。也不是我纏著人家,多半是人家纏著我,也不能說人家都是為了利益,有些情況下還是有感情的,感情不是在長時間的交往中產生的嗎?半年一年在一起拍戲,男男女女都把家給丟到腦殼後邊,一條心地在外邊掙錢,時間長了也會覺得孤獨寂寞,也會覺得心裡煩得慌。有時候就不知怎麼地就搞在一起了,只不過相互找個慰藉而已,過後也就算了,誰有沒有想著去做第三者破壞人家的家庭,誰也沒有把這事當成什麼了不得的事,你說是不是?在國外這真是算不了什麼,跟渴了喝杯水似的。這次我去歐洲也去了解人家風土人情社會習俗不少,見到了幾個旅歐的學者和原來在娛樂圈裡混然後又去了那邊的幾個老朋友。他們說自從七十年代的性解放思潮在歐洲登陸之後,西方正統的宗教的禁慾主義才算是真正地全面地從這一塊大陸退縮。看來人家那兒也是最近幾十年的事,看來人性的復歸已成為世界主流,誰也別想阻擋得住。
就是剛才說給你聽了的,我老婆去鬧了事的那一次,那一部片子的主角叫硃紅,真真是個*,那才叫做漂亮的女人呢。我這一生見過好些漂亮女人,好多沒過幾天就忘了,這個女人給我的印象比較深,一對大眼睛*奪魄,飛幾下眼風就可以讓男人暈頭。我是過來人了,曾經滄海,一般的女人也不太往心裡去,有時候純粹是為的敷衍,人家有那意思,太柳下惠了對人家女士不住是吧?還有的時候只是那一時的需要,身邊有現成的女人,人家也滿心的願意,總比花錢招妓強吧?萬一染了什麼病對不起老婆。當時真的沒有想到和自己老婆離婚,總是結髮的妻子,跟我共過清貧的。跟你說點心裡話,從我一過三十歲,我就不再喜歡和我一般年齡的女人了。沒有受誰的影響,天生的性情,特別是我的老婆一年年迅速地衰老之後。只要是年輕的漂亮的女人,最好是非常年輕的女孩子,嫩得跟剛掐下的花苞子,一見這樣的女孩子我就忍不住嚥唾沫,心裡就特別地來勁。不怕你說我好色,男人都一個樣,好色是正常男人的天性,只是別人不敢承認,我比別人誠實得多,我覺得能夠公開地承認自己身體的慾望要求是蠻正常,這才是真正地解放了思想,一些人藏頭掖尾的恰恰說明他偽道學。我跟你講,我這個人哪,是最討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