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說不懂事,按照世人的觀點他們是懂事了,說懂事還真不懂事。就象潘惟正也到了單溜的時候,然而宋九幾個果子就將潘惟正打發得服服貼貼。
他們揣著壓歲錢。從京城四面八方湧到河洲,要進遊樂場。遊樂場早就客滿了,並且這時候還有些冰霜,一下子放了兩萬五千人,管事的心中慼慼,那敢放人。不放一起圍在門口高聲反對,裡面還夾雜著一些帶著僕役的貴人家孩子。而今年是新年,包括呂端也放了假。於是越堵越多,管事見勢不妙,騎驢來找宋九。從宋家又找到潘家。
也許會沒事,但也許說不定就會捅漏子,一旦這些少年不顧反對,強行往裡闖,門票錢就當損失罷了,但若裡面擠進去七八萬人,那真要出事情。宋九說道:“走。”
與潘家兄弟一起到了桑家瓦子,找到那些表演的藝人,給他們高薪。你們也別在瓦子裡賣藝,這幾天一直到元宵節過後,元宵節也不行,那是晚上京城的熱鬧。分解不了白天的壓力。讓他們帶著各自的道具,就在河洲空地上表演。
一個個地請。
先行讓馬車載著請好的二十幾人,帶著道具。去了河洲。
又跑到其他瓦子裡請了近百號人,這才騎馬直奔河洲。河洲上此時到處是人山人海。遊樂場的,小攤小販的。還有各個瓦子裡過去的藝人,到處圍著一堆堆人。
特別是遊樂場,有冰凍,速度就慢,只放了兩萬五千人,還是在排隊,潘惟德擔心地說:“小九,不行哪,現在還有空地方疏散,若是未來沒有空地方疏散,豈不是要麻煩?”
“今年是第一年,新奇。以後人未必有那麼多,再看看,要沉住氣,真不行,往那邊圈地……”宋九用嘴往河南努了努。雖隔了一道河性質不一樣了,但有幾道小虹橋相接,雖不及河洲,也能疏散一些百姓過去。宋九又道:“但也要看。就象遊樂場,許多人勸我擴大,看到人多的時候想擴大,雨天來臨呢?一擴大,就需要僱更多的僕從,就需要維修更多的器械,成本費立即變得高昂。河南更是如此……”
宋九反覆灌輸,諸衙內也漸漸明白一些經營之術,潘家兄弟點了點頭。
“不過遊樂場內部是要擴大一些專案了,不然人越多,能玩的專案太少,全部浪費在排隊上。時間久了,客人必不滿意。”
這種想法只有他們三人知道,別人都不能說,只要說了,河南的地價會嗖嗖地漲起來。時間過得快,忙忙碌碌的,立春節也過了,學舍開學。依宋九之意,這是大過年的,學子應放假放到元宵節,有張有馳才是教育之道。可是兩個博士死活不同意,於是只放到立春節。其實過了立春節,節日氣氛並沒有減少。從河洲上的人流量也能看出,藝人來了,是減少了遊樂場壓力。但人流量反而越來越多。居然還出現倒票的,宋九隻賣當天票,於是有聰明人一早起來看天氣,陰天不用起來,若是好天早早起來,跑去買票。並且因為有很多人家是一家子,儘管不讓多買票,一次性還能買好幾張。然後等太陽出來,開始在門口兜售高價票。
對此,宋九無可奈何。
就象他正店與客棧裡一樣,我沒有開賭局,但有客人來賭博,正店與客棧也不排斥。頂多防止服侍的婢女與大伯在中間做手腳,禁止任何客人給小費。收錢也只是收賭具錢,為了防止作弊,一般大賭必須用新紙牌與新麻將,這個必須要花錢買。但正因為順店與客棧的這種性質,還有它們的收入多,不會在意賭博一些輸贏錢,它們背後有諸多衙內,不怕有人來找麻煩,砸場子。花樣又多,所以引來許多賭客,有的賭還賭得很大,一天一夜幾千緡錢輸贏。輸掉的沮喪離開,贏家開始在裡面醉生夢死。
正店與順店未拿好處費與小費,官員也拿順店與客棧無可奈何。
畢竟這是一個法律不完善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