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暗記帶到遊樂場再印刷到門票上。但這個暗記也不可能太複雜,還有人仿刻。宋九氣苦,不僅蓋上暗記,又蓋上自己印符。這時代偽造門票罪行不重,抓到大不了笞五十下。偽造官印那可是大罪,重者斬首。輕者黠面流放。而且勾票人大多數就是那些人,抓不到則算,一抓到了,馬上就能找出來。這才將假票風剎下去。接著又剎倒票風,最好方法是當場購買當場進去,但是不可能的,大戶人家多起不來,或者遠趕不上,多是提前讓家中僕役清早過來排隊買。他們慢悠悠地吃過早飯坐車來河洲,拿票進去。因此最後是限購,先是十張,接著是五張,壓縮到四張。勾票人又有辦法,一家老小外加親戚一起上,一人四張,十人就是四十張。
宋小娘子喊賺錢,實際象今天這個節日。一張票最少要賺兩三百文錢,一百文錢,勾票人也虧大了。但不是每天都有節日的,平時賺得少。一張多在三四十文錢,甚至十文錢,說不定有時候天忽然起變。那就要虧本出售。
有一件事最好笑,一個勾票人在七月十六倒買了五十張票在手中。假期多主要是在臘月與正月,一半時間在放假。七月半中元節是小節,但在宋朝也會放三天假。七月十六是最後一天,早上看太陽很好,持著票在手中倒,但只一會兒天色轉暗,大雨嘩啦啦地下來,下得挺大,遊客一起走光了,他手中還有三十幾張票未賣掉,眼看到了中午,只虧本賣掉十幾張,餘下十幾張多半賣不掉了,便吆喝親戚朋友一起過來,進入遊樂場遊玩。票是他掏腰包買的,可外面在下雨,喊親戚過來,還要央求說好話,那一刻他差一點淚如雨下。
一行人進去。
門口就是哈哈鏡,潘憐兒來玩了好幾次,宋家小娘子是第一次進來玩,看著鏡子上面的人,她笑得快彎不起腰。
“別看了,裡面好玩的多。”潘憐兒拉著她往湖那邊走,宋九看著潘家兄弟:“你們今天不單溜?”
“不敢啊,母親早上特地叮囑過,我們出來玩行,若是將小妹挪下,她聽說了家法伺候,一人抽一百杖。”潘惟固愁眉苦臉地說。
大姐道:“那就在一起,幾家親戚多好啊。”
若外朱三外一點,青衣都不能算外,他以後要娶翠兒的,然而朱三也不能算外,與宋九不是兄弟,親似兄弟,她喊好,潘家兄弟不認為好。與小妹在一起,自己要玩的,小妹會玩嗎?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先帶到那個水底世界。
四月中旬才竣工的,還要經過一系列測驗,五月初才放遊客進去。
它於其是一個玩樂專案,不如說是一個風景,水上的水下的,站在湖堤上,看到琉璃通道在湖面下,湖水是經過土山上儲水池積澱放下來的,比較清澈,能清楚地看到遊人在通道里嘖嘖稱奇,不用進去,在上面也覺得稀奇。
也要排隊。六個專案建好了,部分緩解了裡面排隊現象,不過今天是節日,多放了五千人進來,於是排隊現象再次嚴重,但比開放第一日那天要好。那天才叫亂了套。僕役看著沙漏,四分之一點(六分鐘)放一百人,走一圈要三十幾分鍾,保持裡面只有五六百人,那麼萬一出現事故,人能及時登到高處,保障安全。
但這個因為容量大,排得比較快,一會兒就到了宋九他們,忽然後面有人喊:“九先生。”
宋九看到這幾人,心頭一緊,原來是趙德昭帶著幾名便衣侍衛與一個太監在後面跟過來。宋九無奈施大禮:“臣見過殿下。”
“免禮免禮。”
“殿下,你怎麼又來了?”
“九先生,勿用緊張,我只是來玩一玩,那些危險的我不會上去了。”
宋九無奈,皇太子要玩,自己只能做到不讓他玩那些不危險的,難道他走一走,自己還有權阻攔嗎?趙德昭走上前來,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