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入駐後歡天喜地。
道教問題也不大。
主要就是佛教,它影響力太大了,宋九修寺觀可不是其他地方百姓修寺觀,寺觀修起來,進來的道士和尚必須不能太惡。惡不惡一是主持,二是方丈,但佛教有許多流派,影響最大的無疑是禪宗,講經義宋九肯定不大懂,甚至連金剛經都沒有鑽研過。但大方向知道一點,禪宗放棄表象,追求本心,只要佛在心頭坐,可以喝酒,可以吃肉,可以燒菩薩像,可以不頌佛唸經,但這些都能做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於是宋九放棄了禪宗,選了其他宗派,最後才找來這個華嚴宗的大和尚道寧。兩人第一次見面,宋九問了幾句,然後道寧講佛經,聽得宋九雲裡霧裡,最後說了一句,別講什麼經義,儒家裡經義不要太多,可許多文臣一做官就昏了頭,我只問一句,你行不行善。道寧淡淡說了一句,以我在佛釋名氣,何必屈就於你這個小寺做一個住持?
不算小寺,並且是大寺,可它名氣很小。
宋九語塞,你合格了,去吧。
道寧微微一笑,合什離開。
行善就是宋九唯一的標準。某些方面也與佛教吻合。
但悲傷的事終於發生。
第四天後,宋九等人都熬過了病發期,就是臉上長著一些可怖的小紅疹還沒有全部消退下去,還有一些低燒,人也顯得沒有力氣。宋九說想故事,那上逗家人玩的,這段時間他除了配合兩個大夫做觀察記錄,同時仔細地將前世還能記下的知識回想一遍,另外又將書院學子所做試驗的結果細細思考。不可能所學的都記得,也不可能什麼都學過。但是他的見識在。理論基礎在。學子透過這些試驗思考的結果,與他思考的結果完全兩樣。有的知識出現退化,但大部分學問相反的是在進步,甚至可以說他兩世的知識。在漸漸與這時代合拍。這一點太重要了。即便前世學過多少知識。未必能用在這時代。只有合拍了,才能進行催動。
再將這些思考做下記錄。
外面傳得人聲鼎沸,實際沒有那麼可怕。雖天花也傳染,但還不能稱為最可怕的傳染病,甚至遠遠不及瘧疾傳播的速度。
然而衛小狗家的孩子終於熬不下去。
何亮小心地抹下手套,搭著小傢伙的脈博,婦人就在邊上,不敢說,走出來說道:“九郎,不行了。”
婦人不傻,看到幾人臉色,抱著小傢伙號淘大哭,小孩子替他母親抹著淚花,說道:“娘娘,不用哭,我以後再也不淘氣了,聽娘娘的話。”
第二天衛小狗家的孩子死了。這是整個時代的濃縮。他七姐的一個孩子也因生病死了,潘惟固的一個孩子也因為生病不治而死。況且沾染了這種惡疾。但宋九仍然感到心情很低落。
他默默地站在邊上,安慰婦人許久。
不過衛家孩子的死,卻讓兩個大夫取得了第一手的資料。
還讓宋九有一個清醒的認識,牛痘不是萬能的,只能起預防作用。麻煩還很多,第一個沒有能力培養疫苗,只能尋找得牛痘瘡的人,用瘡漿接痘。這就會有侷限性。
隔離的人沒有危險,但不代表著這個瘡漿是萬能的,有沒有副作用,現在不知,接痘會不會有失敗的例子,現在仍然不知。
還有一件事宋九不知道。
實際宋朝往後開始,天花開始多了起來,但不是最頂盛的年代,到明清才開始成為嚴重惡疾。但在宋初,出現的例證不多,再加上地廣人稀,人口流動還不太足,有,不但宋初,很早就有,包括唐朝,可是唐朝禁止百姓流動,危害又不是很大,所以不能讓人們談之色變,那麼就不會引起人的足夠重視。
包括趙匡胤。
宋九在隔離,趙匡胤聽聞了,這件事不亞於捨身飼虎,馬軍都軍頭史珪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