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宋九蹙起眉頭,不但不是辦法,可能麻煩很多。
小婢也在低聲與劉氏說話:“娘子,為何要搭訕那三人。”
“你看那人。”劉氏衝宋九努了一下嘴。
“他昨天就不安好心,吃飯時一個勁地看娘子。”
“如兒,休得胡說,那人氣度沉穩,不象是一般人。而且他直接稱呼朝廷兩位高官的名字。”
“他們是什麼人?”
“那人說他是驛使。”
“有什麼不對啊?”小婢奇怪地問,宋朝新得江南。政令諸多,驛使不絕。三個驛使有何奇怪?
“若是普通驛使去江州差使,多是從獨樹浦渡江,為何他們從黃州就開始渡江?”
“他們會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劉氏又狐疑地看著宋九,宋九正伏在船舷邊看著長江景色。
“奴婢以為他是壞人。”
“天下那有那麼多壞人?”
“丁家就是一群壞人。”
“你又胡說,父親他是一個要臉面的人,夫君去了,他怎麼好讓我回孃家,呆在丁家一天,我就是丁家的人。”劉氏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丈夫死得早,又沒有替丁家留下一個孩子,現在走是不能走,留是不能留,不如去江州。
“九郎,那個娘子還在注意你。”
“哦,”宋九回頭,與劉氏眼光一碰,又收了回去。
王枕又說道:“九郎。為何你剛才不象她多打聽江州的情況?”
“言多必失,這個娘子十分精靈,她又去找江州通判的,我怕她與古通判見面談話時能提到我。”宋九又蹙了眉頭。與嶺南不同,嶺南更大更落後,但那時的背後是潘美的軍隊。所以能放開手做事。
這一回來江州,沒有強大的後援。宋朝設立這個通判用得好是助手,用不好能活活逼死知州。事情有些糟。
“她會不會猜出九郎的身份?”
“我們一路沒有驚動官府。來得又快,她是猜不出來的,之所以前來與我攀談,她是商賈出身,見多識廣,大約認為我來歷不凡,想套一個交情。”
“與九郎套交情?”王枕與郭二一起吃吃樂了。
“是啊,昨天她們說話時我聽了一些,她丈夫去世得早,夫家不高興,認為是她剋死丈夫的,大家一起往江州跑,她想到她父親與現在那個古通判的交情,也想去江州碰碰運氣。不過那泛泛交情不一定能起作用,若我是大人物,認識一下也好。”
宋九沒有多說了,雖安穩了幾年,但他跑的地方多,若是說有同渡之緣,那麼這個同渡之緣不要太多,並且他隱隱覺得江州這些地與房舍是一個大問題。說它不值錢,荒廢了真的不值錢,說它值錢,若人煙再度密集,以江州之地利,那麼多房舍與耕地,價值會比曹翰那一百多艘船的價值更高。似乎張霽短時間又讓江州恢復了生機,不過其中的貓膩太多,而且麻煩很多,現在看不到,只能到江州以後再看。
今天風不大,江水十分平靜,船家掛起側帆,順水而下,船速很快,不時有江水激起,蕩起一層濛濛的水花,又偶爾有幾隻亮麗的水鳥在船上空掠過。
若不是擔心江州,倒是一次快樂的旅程。
宋九取出乾糧,以及牛肉乾,席地與郭大王枕吃了起來。
如兒又說道:“娘子,你看他們吃相粗鄙,哪裡是什麼達官貴人?”
劉氏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們在吃東西,不過她仍然在心中懷疑。船很快到了江州,這一行人皆帶著貨物,宋九衝劉氏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了,然後下船。並沒有多說話,他呆在船上好幾個小時,雖未插言,但聽到許多人的議論,終於明白所謂的募邸店是怎麼一回事,那是一種變相的霸佔。只是宋九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