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後,誰能想到幾百年後?
但暫時第一個想法都不能實現,不過想實現,就必須要認真去思考,認真去觀察。
因此宋九必須要親行。
趙匡義想不到宋九的內心想法,最後笑了笑道:“劉卿,你就勿必爭了,這樣吧,以宋九為行在轉運使,你與高卿同為副使。”
那也行,劉保勳道:“臣遵旨。”
再詔,以命宰相沈倫為東京留守兼判開封府事,宣徽北院使王仁贍為大內都部署,樞密承旨陳從信副之。
這份詔書頗有含味,留守的不是薛居正,而是沈義倫,其實原因很簡單,薛居正與趙普關係友善,趙匡義之外,還有趙德昭,趙廷美,天知道呆在京城的趙普會弄出什麼妖蛾子。
因此趙匡義對受過趙普陷害的沈義倫反而更放心。
至於王仁贍陳從信更不用說了。
原先趙光義想用趙廷美為東京留守,是想,未下詔書,趙廷美信以為真,但與他相善的開封府判官呂端進諫,主上櫛風沐雨,以申吊伐,大王地處親賢,當表率扈從,若掌留務,非所宜也。
若趙匡義真的想以趙廷美為東京留守,詔書早就下達了,這是假仁假義,做給其他人看的,你不能當真。趙廷美醒悟,請從行,果真趙匡義馬上就同意他請行。
但趙匡義仍對京城不放心,以他的心腹石熙載簽署樞密院事,再詔書河北轉運使侯陟與陝西北路轉運使雷德驤分掌太原東、西路轉運事。
大軍隆隆而發。
趙匡義出發前,將潘美諸將與大臣們召到長春殿宮宴,劉鋹及淮海王俶、武寧節度使陳洪進等皆與。
劉鋹上前說道:“朝廷威靈及遠,四方皆四方僭竊之主,今日盡在坐中。旦夕平太原,劉繼元又至,臣率先來朝,願得執梃,為諸國降王長。”
趙匡義大笑。
盧多遜搖頭:“第二個安樂公也。”
“安樂公很聰明。”宋九低聲道。
劉鋹是與劉禪一樣的不要臉,但這是明智之舉,李煜倒是聰明,可現在他在哪裡?
車駕始發。
契丹聞訊大驚失色,連忙派耶律拽刺梅里為使,匆匆來到宋朝。在臨城縣撞到趙匡義,問趙匡義:“何名而伐漢?”
他們讓柴榮與趙匡胤打蒙了頭。這時候還沒有找到自信心,因此雖不滿。僅是詢問。
趙匡義答道:“河東逆命,所當問罪,若北朝不援,和約如故,不然,惟有戰耳!”
趙二殺氣騰騰,將耶律拽刺梅里嚇了一大跳,逃回了契丹。
宋九正好坐在下首,看到趙匡義信心滿滿。神色古怪。
趙匡義問道:“宋卿,你想說什麼?”
“陛下,臣以為戰略上可以藐視敵人,戰術上卻要重視敵人。”
宋九想了許久,一直想不明白挽救的辦法,而且他內心對耶律休哥很害怕,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待拿下太原後。得知趙匡義的下一步軍事計劃,再與潘美商議。
大軍渡河,有官員呼道旁,自言獻封事。趙匡義命黃門接過來看,乃臨河主薄宋捷,敢情他想學張齊賢。自趙匡義毛遂自薦,自我推銷。封事上說得亂七八糟。可是趙匡義看到他的名字,宋捷。十分歡喜,好兆頭。
這就象趙匡胤看到宋九的名字一樣,宋九,宋久。宋捷,豈不是宋軍大捷?立即授予太僕寺丞之職。這是半路搞笑的一幕,但趙匡義繼續在調兵遣將,以劉保勳為北面轉運使,解暉與折彥贇攻打隆州。又聞聽北漢依險築城,再命尹勳攻隆州,三面圍敵。再調齊延琛與候美攻孟縣。
一路行駛,一路不停地增加兵力。
另一場大戰卻已打響了。
大軍未發之前,趙匡義詔郭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