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說,道:“我聽聞一些訊息,巴蜀叛亂漸漸平息,一平息將士們必然會回來。到時候就有訊息了。那是前線,我只是一個芝麻粒小官,也不大好問。”
“九朗,王將軍的衙內與你也交好,你讓他問一問他父親吧。”
宋九不忍拒絕,只好說:“劉翁翁,我試一試,但我們只是一群半大兒郎,王將軍未必會給我面子。”
“謝過九郎。”
宋九默默走開,呂餘慶說巴蜀流民,實際就是一個,百姓心中的怨恨之氣,若趙匡胤捨得將王全斌斬首示眾,巴蜀百姓怨氣能去掉一半,再經過呂餘慶小心治理,巴蜀幾年後就能安定。
似乎趙匡胤未殺王全斌,當殺的不殺,不當殺的卻殺掉了,宋軍軍紀如何嚴起來?柴榮打造的一支虎狼軍隊淘汰下去,宋軍還能打好仗麼?但這個不是宋九敢說的。
來到東水門外,看了看煤作坊,又將衙內召集,說道:“我們抽出一些本錢,向百姓發放爐子,再送一些蜂窩煤。”
“這是為何?”石保正奇怪地問。
“這叫廣告效應,不然造出來百姓如何知道,送了,讓他們燒了,覺得好才能購買。這個用錢不是很多,只需幾百緡。”
不要錢的東西總會有人搶的,兩千個煤爐與兩萬塊蜂窩煤眨眼在各坊就被搶之一空。但也入彀了,嚐到好處後,各衙內不差這點小錢,又各自追回了五十貫錢,造出一萬隻煤爐,分散於京城各坊。
有這一萬多戶帶動,加上這些煤爐子做工簡單,一個鐵皮子,一個鐵檔,一個黃泥烘烤的爐膽,成本不過一百文錢,於是更多人家訂製了鐵爐。幾乎每一個鐵匠鋪都在開工加班加點打造這種爐子。
但河洲那邊的冬天問題也解決了,兩個爐子,再將牆壁糊嚴實,冬天就不會再寒冷。連皇宮裡也訂製了一千隻爐子,不僅是後宮,皇城各部司也要用它,又訂了二十萬塊蜂窩煤。爐子送出去沒有多久,成本就快收回來。
一干衙內樂得眉開眼笑,這一年多來只聽得宋九喊賺錢,錢未賺一分,更多的錢套下去。到今天才真正賺了一回錢。然而好景不長,看到他們得利,另一群衙內又開了第二個作坊,而且將粉碎煤炭用的水碾就設在大虹橋邊上,與宋九的筒車面對面。
這當然不行,不僅影響景觀,一個水碾不影響航道,然而必須停船卸煤,那就會影響航道了。再說朝廷看到河洲種種,對河北也慎重起來,怎麼能讓煤作坊設在此處。
呂端帶著人來強拆,然而衙役來了個個不敢動,潘惟德眼尖,道:“呂知縣今天要為難了,趙相公家衙內也在。”
對於這些衙內另設煤作坊,諸衙內並不持反對態度,本錢不多,技術不高,沒有趙普兒子帶著大家設作坊,也會有其他作坊出現,想壟斷那是不可能的。況且誰怕誰啊。於是一群人在河這邊看好戲。
宋九也在看好戲,他要看這個大事不糊塗小事專門裝糊塗的知縣大人如何處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妙不可言
呂端也在人群中看到宋九,看著宋九抱著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他也知道宋九對這個產業是抱著玩的態度,不過宋九態度讓他略略不滿。
走到趙承宗面前施了一禮,說了幾句,汴水在這一段比較窄,兩河只隔了幾十米,但聲音不大,還是聽不到,韓慶雄說道:“這個呂知縣真糊塗,他是官員,半個長輩,施什麼禮啊。”
似乎是。
宋九知道不是,不深想是,一深想還真不是。呂端施禮不大好,但只施了一個平輩禮,頂多說他糊塗,一旦行的是大禮,今天趙承宗將會下不了臺,呂端同樣會被人彈劾,還與趙普結下了樑子。但就是這個禮,趙承宗會很為難。
就是平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