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籮筐,然後將鞋襪脫掉,褲腳捲起,扁擔擔起籮筐在院中走來走去,道:“我就是這樣當官的。”
“你做民夫啊。”
“做了還不止一回兩回,不少回。前年冬天,廣州在修一道長達三十多里路的海堤,學子計算時間,擔心十五大潮來臨前堤基築不好,我一聽就去了工地,就象這樣,主動帶著百姓挑土擔泥。百姓挑一擔,我也挑一擔,百姓挑多重,我也挑多重。然後到了晚上休息時,我累得不行了,肩膀也壓起了血泡。我讓王枕給我搽傷藥,這孩子用刀砍我時挺兇的,害得我躺了幾十天。但那時他哭了,我那時便想到了一個主意,故意讓百姓看到這些血泡。結果老百姓一起哭了,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裝下去。第二天我繼續帶著他們幹活,結果無數婦女老人孩子都過來,生生在十二就將堤基築了起來。”
“哇,”玉蘋在邊上聽得無比的酸楚,小公主眼中卻閃過了無數小星星。
宋九又說道:“惠州境內多山,好在龍川自惠州穿過,於是築了一些圍田。但有一個大圍築的時候計算失誤,圍堤稍薄。夏汛到來時,又能遇到一場罕見的暴風雨。險狀不斷髮生。我勸百姓離開。可裡面莊稼長勢太旺盛了,許多百姓不願意走。我勸不好,於是只好救圍。就往堤上一站,說道既然大家不願意離開,我們就保堤,我們一起到河堤上,圍在人在,圍亡人亡。然後帶著大家幹活。實際我心中毛毛的,省怕出事。雖圍內沒有百姓了,但圍堤上有許多百姓,隨便那一處垮掉,都會淹死人的,因此硬是熬了兩天兩夜沒有睡覺,將這個圍保了下來。颶風過後,河水小了,危機過後,我就倒在河堤上睡著了。”
“哇。”小公主又驚訝地叫著。
其實也就這樣吧。但人心就是這樣一點一滴暖起來的,他促動著百姓,百姓反過來也促動著他。
宋九繼續說道:“殿下,你想不想也學我。來一個便裝親民。”
“想。”
宋九在玉蘋耳邊低語,玉蘋輕聲道:“不妥吧。”
“大不了言臣彈劾我吧,正好我想多息一段時間。彈劾我最好不過。得讓殿下親眼所見,陛下才能相信。”宋九也低聲道。
玉蘋無奈。將小公主喚了過去,給她穿上一套普通的衣服。化裝成一個小婢女,還讓兩太監,兩個僕人跟著,不過婢女沒有讓她帶,又喊了六名侍衛,隨行保護。太監不樂意,宋九道:“你想不想殿下成為一個好殿下?”
太臨不作聲了。
先讓侍衛將小公主帶到河洲的琉璃作坊去看,再看河北琉璃作坊。不以公主名義,而是以找親戚的名義進去看。讓她親眼看,親自比較。
小公主興奮的離開。
“原來做官是這樣,那不如不做官,”玉蘋眼中閃過萬般痛惜,柔聲說道。
“沒辦法,百姓都說是好官,不能讓他們失望,只好做好官,這個好官做得苦啊。”宋九呵呵笑道。開始冥想。
這一系列大型試驗當中,幾個爐子最重要,高爐,轉爐,迴轉爐,反射爐,鉛爐也就是學術語當中的鉛室,焚燒硝石與硫磺的燃燒爐,以及專門焚燒硫磺的焚燒爐。後兩者相對要簡單一點,複雜的是如何將氣體變成液體。前幾者皆很複雜,不過這要看,若是追究先進工藝,那是白日做夢了,但想追求原始的工藝並不是太難,至少十七八世紀歐洲的那種工藝爐子,不是太難,並且現在也漸漸有了成熟的條件,這個條件不是經濟與朝廷的支援,而是有了許多更熟練的工匠,以及知識面更豐富的學子做幫手。關健是宋九記不起來相關的原理,否則以他現在的條件,將在兩三個月內全部研究成功。因為他記不住細節原理,所以必須還要慢慢摸索,這個冥想的過程比試驗的過程還要重要。
苦思了很久。
然後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