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遭貶,正是避嫌二字!但我不想給他們負擔,故將他們喊到家中,實際如何做官。他們心中都有數。所以說一說,主要是寬他的心。讓他安心在下面。若是做好了,還能上來。”
有的話宋九就不說了。
這些年用書院子弟多了。可真正上位的,只有一個王化基。
可王化基不同,他還有一個身份,進士。
然而書院教導的主要是所謂的雜學,能有幾份心思放在經義詩詞歌賦策論上?因此這麼多年來,只中了十一位進士,儘管每年有許多人參加科闈。
也就是除了進士外,最高官員就是江政。
不是國家不敢用書院子弟,相反。自從蘇士衡死後,書院子弟進入官場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但在高階官員上用得還是很少,原因簡單,自己漸漸開始擋路。
這個也沒有關係,自己一下,馬上這些人會陸續上來。從那一類人用官也無妨,甚至因為教育方式不同,書院子弟出良吏比例最高。
但可能書院子弟拼過進士嗎?
拼不過,不是拼不過進士。是拼不過孔子,拼不過尊尊親親。
自己下去了,能拿得出手的書院子弟官員能有幾個?實際宋九對江政一直很關注的。
與私情無關,相信自己一退。宋朝對自己不會薄。現在還未到後來完全顛倒黑白的黨爭時代。
他關注的還是物格學的發展。
不指望書院子弟成為主流官員,但有大量官員存在,國家就會持續地對物格學關注。長久下去。科學就會進入所有人視野。不錯,拼高官是拼不過進士。可實用呢。那怕不做官,只要在書院學上十年八年。這個恐怖的學問,放在哪兒都有作用,而非是象一個書呆子,考不上進士,一家老小跟著受罪,有時候妻兒老小全部餓得呆眼翻白。
於是宋九改變了主意。
他在政事堂議政時說道:“陛下,臣在西府聞聽王繼恩在益州手握重兵,既不剿也不安,只知日夜宴飲作樂。然而叛賊卻得到喘息機會,再度攻城略地,以至益州周圍城寨一起失守,城門晝閉。望陛下派一重臣前去巴蜀,一勒令王繼恩出兵,二安撫百姓。”
宋九有點兒弄不懂王繼恩想法。
他能打勝仗,同樣是磨礪,在北方呆了很長時間,那是在與這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戰鬥。這個履歷替王繼恩積累了一些軍事才能,加上敵手是一群烏合之眾,所以連戰連捷。
可拿下成都後,開始不動彈了。
軍務是西府的事,宋九沒有下令督促,因為他心中同樣在猶豫不決。憑眼下的官兵,還不能做到驅逐這場大戲的。所以在等背嵬軍成形,天氣稍稍涼快一點,讓背嵬軍完成這個任務。
為什麼要對夔峽蠻動手。
主要是看不慣,而且會影響朝廷在西南的發展。若是朝廷強行動手肯定蠻人不滿,可是義軍過去,那就與朝廷無關了。這也許不及北方重要,但眼下就能辦到。想要再次對遼國動手,那個情況更復雜了。不要認為遼國就完蛋了,就是失去了燕雲,遼國也未必小視。
現在宋九想法改變。
做得好,夔峽少數民族同樣開始陽光普照,但會死許多義軍,無論朝廷對他們怎麼稱喟,是叛賊,盜,匪,事實都是百姓。
若是有聰明人與蠻首聯手,又會事態嚴重。
無論那一種結果,最後都會招人批評。
不執行這個策略了。
因此巴蜀務必要速速平定。
但就是西府不下令,王繼恩負責剿匪事宜,也要動手。
並且宋九又聽聞王繼恩軍隊開始有搶劫平民現象發生了。
就不知道王繼恩是怎麼想的,難道他挾功望賞?這不是在犯糊塗嗎,趙匡義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