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了。
大臣們也吃上芹菜,宋九送去不少。但大臣更多,還有宗室。各將領,一些致仕的元勳。一戶分不到兩斤,還沒有幾十個衙內拿得多。
劉溫叟夫人一碟拌,一碟炒,又刻意買來一罈好酒,好菜要配好酒才象樣。劉溫叟問:“娘子,市面上賣幾何價?”
“官人,妾身上午買菜買得遲,看不到了,只聽到傳聞,先是一斤賣八百文一千文,後來漲到一千五百文,但很快搶走。一半進了酒樓,真正百姓家能買到的很少。”
“一千五百文哪,這兩碟菜等於是一頭牛啊,讓老夫如何下嚥?”
“官人,你就吃吧,這玩意兒圖一個稀罕,過幾年種的人多,就不會再金貴。”
劉溫叟知道是這個理兒,那天宋九也刻意地解釋過,往正路上引,它會養活很多人,當然,往邪路上引,後果也嚴重。現在宋九有意往正路上引,他也無話可說。自己只是耿直,也不是不講道理。
但是兩盆價值三貫錢的芹菜吃得讓他肉痛了。
吃了一口,不由地說:“這菜兒味道不同。”
“妾身嘗一嘗,是不同,好嫩。就是太貴了,再過兩年吧,等便宜下來,一斤賣上幾十文錢,偶爾吃一回也不要緊。”
“過兩年宋九不種了,全部交給百姓種,他們種不經宋九的手,未必有這個好味道。”
“這個娃神出鬼沒的,也有些本事。”
“唉,我也不知道他那個算不算本事,看不懂啊,吃吧,反正做上來也是吃的。”
不僅是味道好,也是心理作用,這麼貴的蔬菜吃下去,不好吃也好吃了。
結果第二天上早朝,劉溫叟聽到所有大臣都在議論這個芹菜,有的人文采好,用盡了美言,什麼口齒留香,什麼甘甜怡人,就差一點來篇賦文謳歌讚頌。
有很多人好奇地過去觀看,胡老大也急了,這個菜買得貴,怕人偷,連忙組織十幾個鄉親手持著大砍刀,有弓箭的背上弓箭,日夜防巡,連一條狗也不放它進去。因此百姓想看都看不到,
第二批蔬菜上來,不僅所有正店的人到場,還有一些大酒樓的人也到場。分給菜販子的更少,還是宋九強行勻了勻,不然僅是正店與酒樓的就不夠。一次勻出四五百斤。這哪裡夠,一個京城包括兵戶、大量外來人口與客商,有近百萬人,一天消耗蔬菜接近百萬斤。幾百斤蔬菜投下去連影子也看不見。居然出現了二貫錢一斤的天價,但百姓想找,哥還是一個傳說。
能吃到,到各大正店與酒樓裡吃。然而那就不是一貫錢兩貫錢了,隨著後面各種蔬菜菜餚陸續上來,一小碟參汁蜜漬黃瓜能賣五十貫錢,一盆熊掌燒茄子能賣八十貫錢,一盆燕窩瓠子湯能賣九十貫錢……並且這些奇貴無比的菜餚還得要限量版供應。
宋九心真的不黑,黃瓜不論斤賣,論根賣,大的一根只有四百文,中等的一根只有三百文,瓠瓜與葫蘆、梢瓜都差不多,只有韭菜沒辦法,冬瓜太大了,也沒有辦法,必須按斤論算。冬瓜還有,有的百姓會貯藏,一些冬瓜未腐爛。但不是新鮮口味,相對而言價會下跌一點。然而隨著一兩場雪一落。冬瓜也成了天價。
宋九手中價格還能讓人接受,到了菜場就讓人無法接受。隨著一場鵝毛雪落下。曾經出現過一根黃瓜賣兩緡錢,一個葫蘆賣四緡錢的不可思議之價格。別喊貴,稍一晚就看不到了。
導致菜園子一開棚,無數菜販子湧過去,想瓜分幾斤,那怕勻十斤也會發一筆小財。最讓人驚奇的是反季節蔬菜賣得很貴,但它始終是一個傳說。這時候天亮得晚,不過大多數百姓早起早睡,因此菜市開得也早。每次菜園子裡流出幾百斤蔬菜散於各市,但起得最早的多是酒樓裡的人。於是到天亮百姓來買菜,也看不到了。許多百姓只聽到人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