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嫿往許光清深色衣裳上擦手,
許光清沒動任由著她的行為。
“疏嫿多心,要是我真的吃裡扒外,大可扒皮抽筋餵狗。”許光清不敢看著壓在頭上的主,細緻回話給沈疏嫿。
沈疏嫿事忙,匆忙地處理著要緊事。許光清盯著那把遺落下的梳子,很久不鬆開。
沈疏嫿安插進的人最終只剩下一雙眼珠,藉著藺琢的手處理了個丫頭,倒是多餘。怪只怪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曾歡是監督海珠院細作的,也是沈疏嫿讓曾歡挑撥兩院關係。荷花院的僕人是沈玉君買通的,葉雲舟和莫貴蝦的下場,自然不會比施明好過。
葉雲舟懼怕著檀香的味道,瞧著主母的到來更是不安。葉雲舟張口的舌頭上還有血流,含糊不清地求著:
“老夫人求您饒命老夫人求您饒命啊。”沈疏嫿沒被迷惑住,底下的人早就牽來了大狗。
沈疏嫿握著刷子,往他腳趾頭塗抹骨頭湯。“好不容易看肖氏順眼,好好的人說沒就沒,我這個老太婆哪裡在找一個聽話懂事的兒媳呢。”
莫貴蝦膽子小,嚇得褲頭尿出了黃液。
沈疏嫿握拳屏住呼吸,嫌棄著難聞的尿味。“賜姓葉倒是辱沒,在賜雲舟姓狗如何。”
她把整個骨頭湯倒在了莫貴蝦的胯中,聽狗吠人喊聲。在快到門口時,說著懺悔的話“真是罪過。”
府裡奴才都是為葉府辦事,一個管事還以為真就和主子一樣的?肖菡萏再失寵好歹是冷院的主人。能染指家主的妾,還要完好的屍骨,真是活久了嫌命長。
敢在公堂上亂說一通的三人,全死。
葉雲舟是荷花院的管事,七日那天肖姨娘病重不起要換一個花瓶很容易,八日就是花瓶裡的油使大火燃燒的,莫貴蝦拎著水桶全是油,也是他一邊裝救人一邊殺人的。秦寶珠帶著曾歡拿著匕首去砍人,發現肖菡萏早就死了。突然有人出現在荷花院要取命,匕首是秦寶珠假意不小心掉在火災的,曾歡把知道的都跟沈疏嫿講了。
沈疏嫿是侍郎府裡的老夫人,哪個舉動能瞞過?
外命婦著朝服進宮覲見內命婦,按制行禮問安。頭冠和制服越繁瑣,是管束著穿戴之人的行為,一舉一動都有負著重擔。梳成博髻的沈疏嫿在進賢門下了馬車,
沒人敢在宮中閒言。
外命婦到了昭康宮外,等候宮女通稟拜見。女官耿氏讓回,溫和語氣道“皇太后鳳體欠佳,請夫人回。”
外命婦已經前往昭康宮拜見,下一位就到了中宮皇后。
樊岑站在鳳椅邊,外命婦向皇后行叩拜大禮。“禮者,人道之極也。”
樊岑嚴肅地話在外命婦耳中環繞,外命婦不敢抬頭張望是什麼人對皇后失儀。
樊岑是指,葉侍郎嫡母三品淑人沈氏不懂禮節,沒有達到做人的最高境界。
殿中傳來細弱的彈珠聲,要是仔細聽也是聽不出的。衣冠不整實為大不敬,正好江皇后磋磨葉家主母。
江意箏連抬頭都懶的抬“褫奪封號,扒去朝服,逐出宮門。”
皇后要羞辱沈氏,直接扒去衣服。沈氏一身清白,徹底丟去。不僅是對葉侍郎的報復,還是為了親妹解氣。都不夠,葉酩的私生女敢勾引駙馬,還不是目中無人!
沈疏嫿心裡懷恨,嘴上倒是虛偽。皇后的恩典,真是好大的威儀。就算是獲懲,也要謝恩。她行禮時,頭碰地即起。頓首請罪來表示對皇后的恭敬:“謝主隆恩,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顆珠子就毀掉了沈淑人的誥命,皇后還真是會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