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然不會有人反駁,尤其是穆慈縈,因此大家都閉口不言,蕭澤逸挑眉道:繼續說下去!
阮凌月含笑道:但是龍眼泣血畢竟不是好兆頭,倘若沒有合理解釋定然不能安太后緊張皇上之心,而奴婢剛才也看過龍眼,那血竟然如紅燭血淚,傳聞龍血是綠色的,試問這又怎麼會是神龍所泣之血呢?
禪師急忙道:龍血是綠色的那也不過是傳說,怎可盡信!
阮凌月:沒錯,傳說不可盡信,禪師這個道理說得奴婢心悅誠服,既然如此,那禪師解說的神龍泣血必須用血清洗不也是傳說嗎?
禪師一時語塞,眾人也都愣住了,蕭澤逸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等著阮凌月繼續說下去,阮凌月盯著禪師繼續道:既然不能盡信,禪師怎可因為傳說而取人性命,更何況此人還是先皇之子,禪師此舉且不是陷皇上於不仁不義之地?
在場之人有人簡直想拍手稱讚也只得忍下來,有人也替阮凌月捏了一把冷汗,畢竟她如果保住了蕭澤宇就得罪了太后,而穆慈縈更是氣得臉色發青卻還要佯裝隱忍。
阮凌月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自知難以脫身,但也只得硬著頭皮走下去,於是索性不去看任何人的表情,禪師卻不知如何辯解,畢竟怎麼說都無法自圓其說,溫如意此時卻走出來道:皇室的事就是最大的事,不能有半點閃失,怎可因你的話就當著沒事發生?
阮凌月瞟了一眼溫如意,也明白了這件事似乎與她脫不了干係,恭敬含笑道:美人主子說的對,當然不能如此了之,所以奴婢剛才問禪師是否能與先皇通靈,禪師也說能,那不如禪師就勞動一下先皇,問先皇的意見好了!
溫如意:就憑你之言也敢去勞煩先皇陰靈,你也配?
阮凌月冷笑道:奴婢自然不配,但事關瑞王生命,為了自己的兒子不枉死,先皇想必也不會怪罪才是!
穆慈縈剛想反對,蕭澤逸忙道:你說的也沒錯,瑞王畢竟是父皇的兒子,要殺這個兒子自然要經過父親的認可才行,否則朕且不是背上了殘害手足之罪,讓天下人唾罵!
眾人忙道:皇上英明!
穆慈縈見無法阻止,也不多說,只狠狠的盯著阮凌月,可是阮凌月卻並不看她,只是等著蕭澤逸下令,蕭澤逸想了想道:那你說,應該如何取證先皇的意思?
阮凌月:皇上,既然事件是因庇佑皇室江山的神龍泣血而起,不如就以此為憑,如果先皇願意饒恕瑞王,那血淚即可消失,如果先皇和皇室祖先覺得不能饒恕,必須處死瑞王以正法典,那血淚自然就不會變!以示先祖憤恨之心!
蕭澤逸:就這麼簡單?
阮凌月:沒錯,皇上和太后帶領眾位主子誠信跪拜,禪師通靈請示先皇即可!
蕭澤逸和眾人都覺得阮凌月簡直在拿自己命開玩笑,誰都知道
這紅燭之淚是有意弄上去的,更不相信先皇真的會顯靈,那又怎麼可能突然消失,再說了就算是用水洗也要費很大的功夫,試問又哪裡有時間給她去這麼做呢!
藍慧雪和穆劍雲都緊張的正想這是一場夢,可是卻無法逃避眼前的真實。施沉香嘴巴依舊慢慢的溢著血,驚恐的望著她。
蕭澤逸再次道:你確定?
阮凌月含笑點頭道:是,奴婢確定!
蕭澤逸見她信心滿滿,沉思了半晌點頭道:好,禪師,你馬上開始,其它人跟著朕和太后一起祈求先皇指示!
皇令一下,眾人聽命,阮凌月也跟著一起走進聖廟跪拜,而小李卻在先走中慢慢的退了出去。
眾人雖都誠心跪拜,可是無不替阮凌月惋惜擔憂。穆劍雲甚至都在想著如何救阮凌月。
可是當眾人出來再看神龍時,都不禁呆住了,哪裡還有什麼血跡,神龍早已恢復了平日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