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了才是!
阮凌月嚇得面色大變,忙又跪下道:娘娘明鑑,奴婢絕無非分之想,望娘娘明察!
裴語嫣再次將她扶起道:妹妹說的是什麼傻話,後宮之中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誰起誰落都是皇上要看皇上的心情,妹妹就算有心,那也是合情合理,怎麼能是非分之想呢?
阮凌月慌忙下跪道:奴婢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也不管娘娘是否相信,奴婢只想本本分分做個宮女,絕無在後宮爭寵之心,如果奴婢撒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語嫣又將她扶了起來,沒好氣的笑道:妹妹你怎麼又跪下了,本宮說了你無須如此害怕,本宮並不是不相信你的話,你何必發如此重誓,倒讓我心生不安了,這不是本宮和妹妹閒話家常嗎?本宮並不是不相信妹妹安分之心,本宮的意思是,這後宮做主的只有皇上一人,皇上看不上的人,你上趕著在面前晃悠,只怕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這皇上看上的人,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回來。所以不是妹妹你想不想,而是皇上看不看得上,你說是不是?
阮凌月一愣,道:皇上不會看上奴婢的!
裴語嫣媚然笑道:妹妹你太妄自菲薄了,妹妹的天姿國色,就連本宮剛才看了都有些著迷,直恨自己不是男兒,否則一定要娶你為妻,更何況是皇上,皇上見過美女何止千萬,又怎麼會看不出妹妹的魅力所在呢?
阮凌月心裡悽然一笑,她當然聽明白了裴語嫣的意思,她狠了狠心,堅定道:奴婢會有辦法讓皇上看不上奴婢!
說著她慢慢起身,朝漱玉欠了欠身道:麻煩女官姐姐,借你的髮簪一用!
漱玉不解的看了看裴語嫣,裴語嫣淡淡的點了點頭,漱玉忙將頭上的髮簪取了下來,遞給阮凌月,阮凌月凝視著髮簪半晌,她忽然咬了咬牙一轉身,手執髮簪朝臉上狠狠的一劃拉,再回過頭來時,裴語嫣也膽寒的偏了偏頭,剛才還粉雕玉琢的臉蛋此時已經多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裡湧了出來,阮凌月的臉也因為疼痛而扭曲了。
漱玉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阮凌月將髮簪上的血跡在衣服上擦了擦,雙手遞交到她面前道:女官姐姐,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髮簪,可是奴婢沒有錢陪你,請你見諒!
漱玉面前笑了笑,顫聲道:沒。。。。沒有關係!
她不忍去看此時半邊臉都沾染上了血跡的阮凌月,將頭偏向一邊,心道:真可惜了這張臉!
阮凌月慢慢的走到裴語嫣面前,雙膝跪下叩首道:奴婢真的只想規規矩矩做個宮女,五年滿後就出宮尋找親人,從不敢也不願意有任何非分之想,請娘娘明察!
裴語嫣乾咳一聲,惋惜道:妹妹你真是太剛烈了,本宮剛才只是說幾句玩笑話,你怎麼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來,你叫本宮如何過意得去?
阮凌月本來想笑一笑,可是臉頰牽動之下,血流得更快,於是勉強道:娘娘無需介懷,再美好的容顏對奴婢而言不過是臭皮囊一副,只會為自己帶來無端的誤會,生就此貌,非我所願,現在毀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奴婢以後也可以安靜的生活,不會再因它多生事端,娘娘雖覺著可惜,可是奴婢卻覺得並非壞事!
說話太過激烈,牽動的她臉更加疼痛,她疼得咬著牙齒,手想要去捂住傷口,可是剛一碰觸,就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她忙道:娘娘見諒,奴婢。。。。失態了!
裴語嫣:漱玉,還不快那乾淨的手絹來!
漱玉忙將手中的手絹遞了過來,只見手絹上有些隱約可見的粉末,阮凌月目光一閃,又瞟了一眼一臉神秘莫測的裴語嫣,她用力的將手絹捂住傷口,忽然猶如萬千根鋼針在刺疼著傷口一般,阮凌月疼得整個人軟了下去,趴在地上!
裴語嫣嘴角剛剛閃過一絲殘酷的笑意,忽然聽到門外通傳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