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久涉江湖,閱歷豐富之人,也覺著有些大惑不解之處?
貞兒側臉問傅玉琪道:“她不是口口聲聲,要找唐一民,替‘玉蜂娘子’報仇嗎?那為什麼這般打打鬧鬧的,不爽爽快快的動手呢?”
傅玉琪道:“是啊,我也正在覺著奇怪呢!”
這時“白眉果老”恍有所悟的道:“高大俠,你可看出一點眉目來沒有?”
“江南醉儒”晃腦笑了笑,道:“在下所見,當和嚴兄略同……”
“白眉果老”笑道:“如此說來,願聞高大俠宏論。”
“江南醉儒”微微一笑,目光轉向遠處峭壁,緩緩說道:“如若我們猜測不錯,想那‘玉蜂娘子’藏屍之處,定必在那峭壁附近……”
“白眉果老”一軒白眉道:“不錯,不錯。”
貞兒望著“江南醉儒”道:“師叔,你老人家憑什麼這麼說呢?”
“江南醉儒”笑道:“這就是‘東嶽散人’唐一民老奸巨猾了,他所以不遠千里跟著‘玉蜂娘子’女兒,來到巫山,當然絕不是為了成全她報仇之願,而是另有所圖,連日來他僅是以拳掌相攻,並未以享譽武林的唐門劍法取勝,這自然也另有用心……”
“江南醉儒”說至此處,傅玉琪輕“哦”了一聲。
“江南醉儒”一歪腦袋,道:“你‘哦’的什麼?莫非你也懂了嗎?你倒說說看!”說著,斜著腦袋,望著傅玉琪笑眯眯的看著。
傅玉琪略一羞澀,但隨即就鎮靜如常。
點頭答道:“琪兒說錯了,請師叔不要見笑,我猜那‘東嶽散人’對我師叔祖的三部寶籙,始終沒有死心,他疑心‘玉蜂娘子’必定儲存有其中一部,多年來時相糾纏,也是志在此書,現在證實‘玉蜂娘子’已死,他又以為這部寶籙,必定留存在遺屍之處,所以他才追到巫山來……”
“江南醉儒”點頭嗯了一聲。
傅玉琪又道:“‘東嶽散人’既知‘玉蜂娘子’遺屍,確在這巫山之內,但在未探出確實所在之處,自不會與‘玉蜂娘子’女兒死拚,只是想在拳腳上求勝,好制住她,以便要她指出‘玉蜂娘子’埋骨之所,這一來他便可穩取那部寶籙了……”
貞兒急著道:“對了,難怪那唐一民鬼頭鬼腦在東張西望,剛才‘玉蜂娘子’女兒被他逗得露出了破綻,所以唐一民向前闖去時,她又急了,看樣子師叔料得一點不錯‘玉蜂娘子’的屍體,恐怕就在前面峭壁附近了……”
“江南醉儒”望著二人笑道:“嗯,嗯,嗯,你們這兩個小淘氣,倒真也靈巧,這也不枉你們師父痛愛你們一場,就是我……”
“江南醉儒”我字尚未說完,場中猛又響起“玉蜂娘子”女兒一聲嬌叱,道:“你這人真太壞了,難怪我娘要我殺死你呢,你既然不聽我的話,那我就真要殺你了……”
“江南醉儒”等放眼望去,原來“東嶽散人”唐一民趁“玉蜂娘子”女兒在靜息之際,猛然間,出其不備,突然展身錯腰,施展出他數十年的修為,用“八步趕蟬”的提縱輕功,直向前邊躍去,但見人影快如流矢,眨眼間就已躍出六七丈開外。
“玉蜂娘子”女兒,靜靜地微閉秀目,坐在石上養神,因為她心地純稚,不防“東嶽散人”會突然發難,待她聞聲驚覺,唐一民已穿出去六七丈遠,任她武功再高,也是無法攔阻。
“玉蜂娘子”女兒心中怒意油生!
一顰雙眉,嬌豔如花的臉上,陡橫殺機,這才嬌叱一聲,一挫柳腰,但見白紗飄拂,秀髮輕揚,宛似一隻白鶴,如飛追去。
“白眉果老”轉臉笑道:“這下子該熱鬧了,咱們可沿著山壁,趕快追過去……”話音未落,人已領前追去。
四人沿著山壁,緊追一陣,轉眼就下來三四里路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