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朱的老者鼻孔裡哈哈地應了一聲,道:“咱們島主雄才大略,他此番要咱們前來,並非要你我二人與人爭勝鬥力,此行任務乃是要仰仗老兄結納中原綠林道上的朋友,以便將來抵制莫幽香,不過咱們要緊的事,則還是檢視一下中土的綠林情形,另外就是往雲南一行,看看莫幽香將九陰教佈置的什麼樣兒?同時看看這女魔頭是否真心與咱們島主同修盟好?”
那“鬧海神”接道:“真心又怎樣?假意又怎樣?難道以咱們的力量,還能吃了虧不成?”
那姓朱的黑袍老者,道:“話不是這等說,如若咱們沒有摸清他們的心意,自然不能輕舉妄動;尤其是島主,又豈是能夠輕易遠離本島,如若莫幽香真心結盟,那麼咱們全力移集中土,盡兩家之力,或不難一舉殲滅中原武林的人物;萬一莫幽香,另存用心,咱們全來到中土,到那時咱們師疲人勞,豈不是進退兩難了嗎?所以咱們此來一方面結納一部份力量,暗中對付莫幽香;一方面去雲南九陰教總壇,與莫幽香商談對付中原武林道的人物之策。”
那“鬧海神”嗯了一聲,道:“但願咱們到了雲南之後,咱大師兄和古總領早日來到,以便早日柬約這班人物,到雲南洱海,咱老馬也好會會他們,見識見識這中土的武學……”
那姓朱的黑袍老者,冷冷陰笑,道:“你老兄也不用急,這不過遲早之間的事,多則一年,少則半載,洱海大會總是要舉行的!”
那姓馬的又問道:“到那時咱們島主是不是真的親自進關呢?”
他話還未完,陸天霖陡覺不遠之處,似乎人影一晃,他這時深知自己行藏絕不能被對方發現,如果被對方發覺,那勢將引起一場生死之鬥,是以一見人影一閃,疑心是那姓馬的結納的綠林人物,那敢大意,當下一扯方雲飛,微一探身,雙足輕點,領先向原路躍去。
這時,天已四鼓,陸天霖、方雲飛奔走了一陣,“聖手醫隱”陸天霖對方雲飛,道:
“賢弟,依那姓朱的和姓馬的話來看,這艾正武竟有這等野心,真是‘如欲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咱們無意中,竟在洛陽聽到這一大秘密。”
“金翅大鵬”方雲飛,道:“看這佛心島主,似乎將與莫幽香的九陰教勾結起來,朋比為奸,要是以他們雙方勾結成功,那倒是咱們武林道上,一大禍患。”
“聖手醫隱”陸天霖,沉吟了一陣,道:“這艾正武雖有心偷窺中土,又怕勢單,所以要連絡莫幽香,但他卻又怕莫幽香,看起來艾正武這個人可謂巨惡鉅奸了!”他說此話之時,激起了蘊藏心中仇恨,氣恨得睜目切齒,又接道:“真是其心可誅。”
“金翅大鵬”方雲飛,也恨恨的道:“大哥,這姓馬的敢情就是長白七怪中的一怪了。”
“聖手醫隱”,點了點頭,道:“想來定是不錯。”
方雲飛,道:“那麼咱們究竟該如何呢?”
“聖手醫隱”陸天霖,緩緩的仰思了一陣,道:“此事關係整個武林局勢,一下子為兄也難拏定主意,況且那老魔頭似要對整個武林發動攻勢,此事就更須仔細研議了。”
二人說著,不覺就到了住處,翻身由窗入房。
方雲飛晃燃火摺子燃亮臘燭,卻見傅玉琪還未就寢,盤坐床上在養神,正待開口,傅玉琪已起身道:“伯父跟三叔之事,琪兒已知道了!”
這句話,說得二人一怔,“金翅大鵬”方雲飛,道:“你知道什麼?”
傅玉琪道:“伯父跟三叔乃是為了關外敵訊之事而去。”
“聖手醫隱”知他話中有因,忙道:“你怎知道的?”
傅玉琪道:“伯父和三叔走後,琪兒甚是不安,正在焦急,忽然有人擲進一團東西進來,我立時追出去,竟然不見了。”說著由袖中取出一張紙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