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才走進主營,楊廷悠就忙著問,擔憂之情全寫在臉上。
“送回老家。”莫沁濤一邊撕開饅頭,一邊拿起擱在一旁的精釀猛灌。
“一大早就喝酒?”楊廷悠抬起一邊的眉毛驚訝地看著莫沁濤,暗示意味濃厚。
“我高興。”莫沁濤揮揮手,懶得解釋為何一大清早喝的原因,慾求不滿嘛,他又有什麼辦法?
楊廷悠聳聳肩,決定這不干他的事,連忙下去辦正事。
“我立刻去打理這件事。”幸好徐善的老家離這兒不遠,急腳趕路的話,應該用不到幾天的時間就能將他的屍體送回。
楊廷悠點點頭,正準備離開主營的時候,莫沁濤突然叫住他。
“等等!”叫任楊廷悠的莫沁濤臉上忽然多了一分興味。
“我改變主意了,你命人將徐善的屍體丟在州刺史的家門口,讓他看清楚咱們缺什麼,也好儘快補上。”送回老家太麻煩了,而且也太浪費資源。
“你瘋了!”聽見他的決定,楊廷悠鬼叫。“你竟然想把徐善的屍體丟在他家門口,你這不是擺明了侮辱他嗎?”
他知道沁濤一向作風獨特,可也不能這麼搞呀。
“侮辱他又怎麼樣?”莫沁濤冷笑。“反正我們互相侮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不差這一回。”更何況徐善本來就是州刺史派來監視他們的親信,他故意讓他上戰場也不是偶然。
正所謂,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他倒要看看西州刺史有多少親信可以拿來為國捐軀。
“你老愛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心惹出毛病來。”楊廷悠搖頭哀嘆,為他的好友捏把冷汗。
“放心!我的腳趾頭硬,死不了的。”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他和西州刺史是死對頭,就連皇帝老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服,那狗雜碎又能拿他如何。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只好照辦了。”楊廷悠苦笑,不曉得該拿他這個好友怎麼辦,誰叫他武功比他好,官階又比他大,除了聽命行事外,別無他法。
楊廷悠正打算出帳去辦這件事,未料人還沒來得及踏出營帳目,就被急行而入計程車兵撞滿懷。
“不好了,將軍!”衝進帳房裡計程車兵叫得兇猛。
咱們的馬廄裡躺著一位姑娘,看起來好像生病了的樣子。“
“姑娘?”楊廷悠猛然停下腳步,瞪著入帳通報計程車兵。
“是的,楊副將。”士兵接著說。“小的一大早正準備帶將軍的馬上圍場溜溜,誰知道才摸到馬圈,便發現一位姑娘躺在乾草堆裡,要不是小的動作快,準踢到那位姑娘。”
居然有這種事?軍營日夜都有人防守,怎麼可能溜進了一位姑娘,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你剛才說那位姑娘生病了,是真的嗎?”倘若是的話,那可就麻煩了,舊的軍醫前陣子才調回長安,新的軍醫還沒來得及補,正怕有人生病。
“是真的,楊副將。”士兵恭敬地回答。“那位姑娘臉色脹紅、額頭冒汗,全身不斷髮抖,我仔細瞧了幾眼,發現她身上僅著中衣,外袍不知被誰撕了大半,難怪抵不住風寒。”‘“她的外衣被人撕了?”楊廷悠聞言忍不住詛咒。“是哪個沒良心的傢伙,真他媽的不是人,這麼冷的天氣居然也下得了手!”這裡可是荒北,入夜後奇冷無比,沒被子可蓋已經夠糟了,少了外衣更別想活,莫怪乎那姑娘撐不下去。
“走,快帶我去馬廄!”楊廷悠後腳跟一轉便要隨通報計程車兵前去馬廄,不料他的背後卻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站住。”
楊廷悠立即轉身,不明究理地看著莫沁濤。
“人是我丟的,你不必跑這麼快。”微微抽動臉頰,莫沁濤拿起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