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顯然來頭不小,這種大人物,要弄死自己這個沒有背景的小小武衛只是舉手之勞。
王吉哪裡還顧得上別的,連磕了三個響頭,說道:“這位先生,是我有眼無珠,我上有老下有小,求先生饒我一命!”
楊程在旁看得解氣,而那位軍法官老伍則在暗暗慶幸做對了選擇,否則現在叩頭求饒的就不止王吉一個了。
林珝搖搖頭,說道:“李大人言重了,擅闖營房確實是我的不是,說起來這位王大人也是按規矩行事,哪裡還敢怪罪。”
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不僅是楊程和老伍,連王吉這樣的莽漢都覺得不寒而慄,連忙叩頭求饒。
其實林珝現在是心情大好。真的不想追究什麼。黑牢對他來說確實是個好地方,尤其是那種水的特殊壞境,使得他真正領悟了盤蛇勁的奧妙,若是換個地方,還未必有這種效果,說起來。他還要感謝這位王吉才對。
至於那種惡劣的環境,與林珝平日的修行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李登只道林珝要弄些什麼手段將王吉折磨致死,有些不忍,這王吉也算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親信,開口道:“小陳先生,這件事說來我也有責任,畢竟……”
林珝發現眾人都誤會了,其實嚴格算起來。王吉雖然有借題發揮之嫌,但這件事確實是自己先擅入軍營,不過很明顯,在所謂的絕對實力面前,規則只適用與弱者。
林珝很清楚自己其實是個紙老虎,只是借了長孫世家的勢力,所以並不想把這件事鬧大,當然。也不會就此罷休,弱了自己的聲勢。
他看了王吉一眼。緩緩頷首,說道:“說起來,李大人上次也幫了我的忙,這段時間對鄧記又頗有照顧,既是如此,今天。我給李大人面子。”
這話一出,王吉暗鬆了一口氣,李登卻聽出意猶未盡的意思,開口道:“小陳先生,少時我在醉意居擺一桌向先生請罪。還望先生前往要光臨。”
“這倒不必了,”林珝搖頭道:“只是以後還要仰仗大人對鄧記藥鋪多多照顧。”
“先生哪裡的話?那是我分內之事,自當定盡心。”
若在以前,李登倒也不是如何忌憚,尤其衛所還是武衛的地盤,但自池志文的事件後,大家都知道鄧記藥鋪背後是長孫世家,他這個武衛長雖是隸屬城主,在城主與世家之間的博弈中只是個隨時可以捨棄的小卒子,以前就有過類似的事件發生,兩個武衛長都做了替死鬼,而這次顯然是自己的人惹禍在前,所以顯得非常低調。
李登暗忖這小陳先生吃了這樣的虧,雖然暫時解決了,但多少要讓他出口氣,否則記恨到自己頭上,就麻煩了,當即對王吉喝道:“一會自己出去領五十軍棍!老伍,由你親自監督,若是打輕了一分,再加一倍!”
“是!是!”王吉連忙點頭,幾個武衛看向林珝的眼神已經盡是敬畏。
林珝將話題一轉:“其實我這趟讓楊程帶我來衛所,是想找一個人,上回此人在偶然的情況下幫了我一個忙。”
“哦,還有這種事?那人是誰?”
“那人叫羅建,正是這次三營的武衛候補。”
王吉這才知道為什麼這位大神會出現在三營,不由後悔莫及,本來是一件可以巴結大人物的好事,居然被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還差點掉了小命,回頭一定要把包大膽那幾個傢伙往死裡整。
“原來如此。”李登巴不得和林珝建立良好的關係,化解那些不快,一聽還有這種事,心中暗喜,點點頭,說道:“這段時間我要訓練候補,從現在開始,羅建就破格提拔為正式的武衛,專門負責鄧記那一帶的安全。以後小陳先生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告訴羅建,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林珝見李登聞絃歌而知雅意,滿意地點點頭:“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