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離去。
焦闖看著旁邊那人,看到他彷彿有些頹敗般,滿眼之苦澀,最後頹然閉上眼,蓋上那清潤的眸。
她再望向自己那擱在桌上的褲子,再看了下自己的小腿兒,不由得覺得有些失笑。
的確還真是讓人容易誤會的呢?
“苼無……”她原本想告訴他,若是可以她倒是可以去幫他解釋的。可誰想到他眼眸未睜,只是清冷的吐出一句。
“你走吧,我想好好一個人靜下。”
她什麼話也沒再說了,反而是沉默著,半響後才噙著淡淡的笑意,然後從床上起身,拿起自己那褲子以及地上的棉布。
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由得再回頭望了他一眼,他此時依舊閉著眼睛。
這是不是出了家都得斷掉那七情六慾啊?她倒是不信了,人就總得有私慾之心,這小和尚會沒有?總會有那麼一天呀,她定是要讓他真的給破戒了喲!
雖然是這麼想著,可是她走的方向卻是主持那邊,最終還是把話都給說明白了,主持也到底是相信了焦闖的話。
不過鬧的這麼一個笑話,一時半會間在惠通寺跟水月庵給傳開了,據說莫苼更是因此而閉關半月,那之後焦闖愣是沒有機會見過莫苼了。
雖然有半個月沒能見到莫苼,可焦闖卻是從老主持那裡打聽到了關於小和尚的秘密。
原來他還真的是有隱疾,但卻比她想的要嚴重許多,當時從老主持那裡聽到那個“死”字的時候,原本還含著笑意的唇一下子抿直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可是回到水月庵之後,那個晚上她卻是失眠了。
老主持說他從小身子就不好,八歲那年又被山裡的庸醫給醫壞了,為此落下了這個一個殘著病根的身子,身子裡的血居然是流出來的是黑色的,嚇壞了不少人。
每個月總是要發作一次,而隨著年齡漸長,那病痛就越發的嚴重,好幾次他都是在主持跟師兄弟的眼皮底下痛昏過去的。
這痛已經伴隨了莫苼十年,也去看過醫生,醫生說了,這病怕是挨不過二十的。算是蹊蹺的病根了。
當她問到主持有無辦法醫治的時候,主持卻是一怔,然後閉上了眼,沒回答她的問題。
可她不服氣,硬是纏著主持,最後沒法,主持才告訴了她,救是能救,看莫苼不讓人救,也救不得!
若是要救就必須要破了那戒律,可所有人都知道,莫苼這麼多年來,從未破過戒律,就連對待一花一木都倍加的珍惜,更何況是要破那五毒之首。
萬惡淫為首……豈不是要破了色戒?焦闖當時就想到,又看到主持那模樣,當下隱約明白了些什麼,可她還不知道,其實要救莫苼,不僅僅是要他與女子盡魚水之歡,這歡好的物件卻還得是純潔的處子之身。
雖然擱在現代聽起來有些扯,可卻是當真能救他的法子。
可是這幾年來,莫苼一直不願意,他不願意為了救自己這命而破了清規戒律,也不願意讓自己的身子髒了,而且這還得毀了一個清白女子的身子,這所有的不願意,以至他現在身子越來越差,每次隱疾發作的時候他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幸好平日主持都會去更高的山上採藥,那兒有種草可以暫時讓他發作的時候減少疼痛。
可最近這草用光了,主持正打算要去採的,焦闖一聽,便主動請求著要去,主持拗不過她,最後只得讓她去了。
她也是第一次上山,雖然之前主持已經跟她說過很多次,山上會有蛇蟻出沒啥的,但她還是堅持要去。
這不,手裡頭即使是拿著主持給的地圖,但還是迷路了。其實這也不怪焦闖,失憶之前她一直都是路痴,平日裡在城市裡有著路牌都能迷路的,現如今在深山裡頭更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