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多半開放,甚是動人。
荷花塘前,有一棟精巧的閣樓,閣樓前搭建著一排綠藤纏繞的涼棚,涼棚下襬放著一排排桌椅,空間很大,顯得蔥綠雅緻,還有許多下人在旁伺候。
三人到來的時候,涼棚中已經有一批人聚集了,以男性居多,大多是文人打扮,衣著不凡。
長孫湘的到來引人注目,沿途文人紛紛行禮或示意。韓大小姐同樣吸引了不少眼球,而那些眼神,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古怪。
韓小仙的父親韓銑是文院第一文師,這裡的不少文生都曾聽過韓銑的講學,對韓先生也很佩服。但是,這位韓大小姐卻是個坑爹的奇葩,絲毫沒有遺傳父親的文采**,最愛的就是好勇鬥狠,沒考上文院不說,為了應付老爹佈置的作業,還不止一次找文院的文生代筆當槍手,絕對當得起“不學無術”四個字。
最終韓銑忍無可忍,不顧顏面在文院發下狠話,嚴禁文生幫韓大小姐作弊。一時間,韓大小姐成了文院的“名人”。
今天是詩會,又不是什麼比武大會,這位大小姐來荷塘山莊做什麼?
由於跟著這兩位“名人”的關係,人們對林珝也留上了心,這少年分明是陌生面孔,韓小仙倒還罷了,能與長孫湘聯袂前來,絕非等閒之輩。
“小陳先生?”後面傳來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
林珝回頭一看,赫然是老熟人,百里息。
從醉意居兩人第一次碰面開始,到林珝化身牛魔夜襲別院,再到白天見面後百里息指使青虎幫暗殺……確實是老熟人了。
“小陳先生別來無恙?”百里息拱了拱手,微笑著說道,彷彿多年未見的老友,而那場城外的刺殺與他根本無關。
“原來是百里公子,幸會。”林珝還了一禮,也沒有提刺殺的事情,“上回時間匆匆,擦肩而過,不免遺憾,今日正好見識百里公子風采。”
“七姐。”長孫憲走了過來,笑嘻嘻地對長孫湘招呼了一聲,看到韓小仙,誇張地驚呼道:“小仙?你怎麼來了?”
“本小姐當然是來參加詩會的。”韓大小姐得意地說道。
長孫憲將目光落在了林珝的身上,瞥了一眼自家七姐,自來熟湊上來說道:“陳兄來了。”
林珝微微一笑:“憲公子。”
長孫憲能夠第一時間來到鄧記爭取藥師,絕非是草包,他並非真的認定七姐和“陳敘“有什麼私情,只是為了脫身故作姿態的調侃而已,不過從那塊滅字令能確定,長孫湘和“陳敘”是朋友,而且不是普通的點頭之交,所以對林珝也有幾分客氣。
旁人見百里息和長孫憲都主動與林珝打招呼,暗暗猜測林珝的身份。
林珝沒有多說話,跟著長孫湘和韓小仙來到涼棚的角落坐下,長孫憲則去一旁招呼其他熟識的朋友了。
韓小仙第一次參加這種詩會,顯得很好奇,低聲問道:“小陳先生,這詩會是單挑還是群毆?”
你還真當是武鬥會那一套規矩?林珝哭笑不得,只好說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參加,不懂。”
長孫湘解釋道:“其實就是討論詩文,交流心得而已,表妹一會多聽少說,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小陳先生。”
“哦。”
林珝發現長孫湘似乎很有名,很多人都主動走到這邊來打招呼,長孫湘始終都是那種雲淡風輕的態度,不卑不亢。
這同樣也是一種冷漠,從某種角度上講,長孫湘與天蛇王有些相似。天蛇王是外表一看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而長孫湘則顯得靜如幽湖,看似柔和,但無論有什麼波瀾,心底終是沉寂,封閉如石。
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後,荷塘山莊的主人嚴翦終於現身了。
嚴翦看上去剛三十出頭,五官清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