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內向的野生動物也可能變成一隻危險的野獸。他舉例說,一隻處於性興奮期的公野牛竟然跟一架掃雪機在公路上爭搶路面;一隻最溫順的斑紋鼬性興奮時竟敢用鼻子去拱一隻巨大的灰熊。而一隻被性興奮驅使的雄獾竟敢面對一輛開來的汽車,結果迫使司機把車停下,退回去,繞開它。處在淫慾時的雄性野生哺乳動物,甚至會向人類的女性主動做出性交的表示,有的可以把女孩子追得無處躲藏。伯恩斯所舉得這些例子都是哺乳動物,野鴨不是哺乳動物,但它的壯舉顯然也是可以用性興奮來解釋的。尤其難忘的是它那儘量上拔的棍狀頸項,它是一種雄性的展示,雄性的張揚。
它那時一定為找不到一個異性而倍受折磨。如果我們車上有一個女性下車抓它,我想它是不會躲閃不會飛走的。
這一個例子可以使伯恩斯對哺乳動物領域性興奮的認識擴充套件到非哺乳動物中。
由這隻野鴨的性宣言,使我對柴達木有著更深的認識。這個地方不僅缺水而且缺性。作為生命,水和性都很重要。少了哪一個都會痛苦不堪的。
鳥類在柴達木作出了性的犧牲,而人類在柴達木所作出的性的犧牲又有多麼巨大!石油人在這裡生活了40年啊!四十年前,來這裡的都是一些陽氣旺盛的年輕人,這些個小夥子也不過20郎當歲。我們的作家何曾真正關注過他們的生活!
青海有位青年作家在5年的時間一氣寫了5部長篇。5部長篇有著同一個母題,那就是荒原與性。他在一本叫作《天荒》的長篇中寫到了年輕的石油工人。他們爭搶著爬上數百米高的井架,為了爭看一眼遠處的女人,結果把井架壓倒了,幾個小夥子摔得粉身碎骨。還有個小夥子用彩色的石塊擺出一個女人的形體,進行一種自戕式發洩。小說畢竟是虛構的,不必考證真偽。而石油作家肖復華給我講的他的一位令他敬重的師傅因為性而殺人的故事,讓我怦然心動。那位師傅逃走後是他帶著人把師傅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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