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浩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這已經是他在葉晨面前第二次失手將杯子打落在地了,也是他僅有的兩次如此失態。
這個少女,總是一股淺笑優雅,淡然如菊的模樣,可一旦她發怒起來,即使不必任何動作,都能讓你如背針芒。
想起自己的檢查報告,他又是苦笑搖頭,自己這狀況,就算這女孩真的知道又如何?難不成還能幫自己治好不成?
葉晨自然知道許明浩在想什麼,可以這麼說,這一次,許明浩的病就是她引出來的。上次她看見許明浩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的身體狀況十分不佳,不多久後,必定有一場大病!
肝者,罷極之本,魂之居也,其華在爪,其充在筋,以生血氣,其味酸,其色蒼,為陽中之邵陽,通於春氣。
肝臟是人體重要器官,它的健康證狀況可以從很多方面看出。一者,肝者,其華在爪,其充在筋,以生血氣,而發為血之餘。因此,肝臟的健康狀況可以從手腳,關節肢體協調,與頭髮生長狀況看出。
從這兩次的見面中,她就注意到幾個細節,許明浩喝茶的時候端著茶杯的手總是帶著微微的顫抖,雖然他有意控制,不讓人察覺。而且,他兩次摔茶杯,便可以看出手關節活動協調性不強。
而且,儘管他染過發,極力掩飾自己脫髮和髮質差的問題,但是,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還有,他的面色虛黃,天庭隱隱發黑,定是肝臟出了大毛病。
看許明浩還沒有半分察覺的樣子,葉晨便動了個小手腳,在他的那碗茶杯中抹上了一些藥材,讓他的病症提前爆發。
其實,許明浩還要好好感謝葉晨,若不是她的這一手,任由著他的病這樣子發展下去,哪天一旦爆發便是生死攸關的大病,神仙都難救。
而且,葉晨給他喂得也並不是什麼對身體有害的東西,而是一種她自己研製的藥材,先在許明浩的體內打下底子,以待日後的治療。
段德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己從來都弄不清楚自己這個小老闆的腦袋裡面在想些什麼。她的想法每次都要領先於他們十倍百倍。
就拿這次來說,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是怎樣有著人脈和機遇能夠讓一省之長親自屈尊來找她。更有,剛剛的一番話中,分明自己的小老闆是力壓著許明浩的。
要知道,許明浩可不是尋常人物,浸淫官場多年的他會這樣被一個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孩子的氣場壓倒?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放在自家的小老闆身上卻是那麼理所當然。
想著自己的病情,許明浩又是一陣苦笑,終於,抬起頭來:“葉小姐,你說這些,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葉晨微笑勾唇,睫毛微抬,漆黑的眼瞳中閃著自信的光:“如果,許省長,我說,我有把握治好你的病呢?”
許明浩聞言猛地一驚,幾乎是一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手死死地抓住椅子扶手,聲音都在顫抖:“葉小姐,你要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晨端坐在椅子上,雙手合捧一杯茶香氤氳的清茶,雙目微垂,聲音依舊淡淡,聽不出什麼起伏:“許省長,我葉晨很少做保證,但是一旦做了承諾,那必定是萬全的把握!”
許明浩聽這話先是不信,然後看著葉晨的眼神,那樣的堅定,自信篤定,卻莫名的信了幾分了。
只是,那份報告上可是分明的寫著自己的病症,肝癌晚期。這可是神仙都難救的病,就是自己的朋友,國內數一數二的權威人士都沒有辦法說可以治癒。
他承認,葉晨相較於很多同齡人都要成熟上許多,但這並不代表著她的其他方面的能力。
葉晨微笑,寵辱不驚,抬眸,眸光明亮而耀眼,如同濯濯閃耀的黑曜石,散發著令人安定的光彩:“許省長,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