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黑衣人死死盯著那老太,沉聲道:“你再拉著我,耽誤了我們老爺的治療,信不信我真的讓你以後都走不了路!”
那老太被那眼神驚到了,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然後,她驚恐的喊道:“來人啊,殺人了!天啊,當街傷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話雖是這麼喊得,可是她抱著黑衣人的大腿,一直都沒有鬆開。
原來因為這場鬧劇,這裡就聚集了不少人。
如今聽得老婦人如此喊道,不少人更是聚集了過來,對著黑衣人指指點點。
黑衣人咬牙切齒,死死道:“好!那裡倒是說說,誰親眼看見我撞到你了。”
那老婦人眼珠子骨溜溜的轉著,目光在人群中掃來掃去,然後突然伸手指向一個人,連聲叫道:“她,她看到了,不信,你去問她!”
葉晨順著那老太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自己。
她指著自己,目瞪口呆:“我?”
老太狠狠的點了點頭:“就是你,我剛剛分明看見你從我旁邊路過的,你肯定看到了。”
那眼神,那表情,叫一個言之鑿鑿。
弄得葉晨都感覺自己肯定是真的看到了。
葉晨張嘴,說道:“我明明才過來——”
那個來字還沒說完,那個老太就在地上打滾哭了起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在大街上活生生走著被人撞的骨折了不算,現在找個證人都沒有人幫我,現在的孩子可真是沒有家教啊,可憐了我一把老骨頭,還要受這等罪——”
葉晨本來微笑的臉隨著老太的話一點點冷凝下去。
沒家教?
又是這個詞。
難道最近的人罵人都不知道換一句新詞嗎?
難道不知道她最討厭這兩個詞嗎!
她面色冷凝,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緩緩走到那老太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那老太看著氣質轉換如此之快的葉晨,呆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
葉晨緩緩彎下腰,眉梢凝起冷意,冷笑,一字一句的問道:“這位老太太,是您剛剛說我沒家教嗎?”
那老太看著葉晨冰冷的目光,忍不住向後縮了縮,點了點頭,顫抖道:“是我說的,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葉晨冷笑,重複道,接著輕聲在那老太的耳邊說道:“不怎麼樣,只是讓您知道亂說話的代價而已。”
對於老者,她向來是尊重的。
不過,對於這種倚老賣老沒有半分廉恥的人,她想她是尊重不起來了。
葉晨站起身,向著人群微微彎腰,朗聲道:“既然這位老奶奶一定要我出來作證,我便請教這位老太太一個問題,來證明這位老太太的話。”
然後,葉晨緩步踱到那老婦人面前,居高臨下的問道:“這個老太太,既然你說是這位黑衣的先生撞得你。那我問你,是你現在這裡還是這兩名黑衣先生現在這這裡?”
那老婦人立馬搶著答道:“肯定是我先在那裡的,不然他們怎麼撞上我的呢?”
葉晨微笑道:“既然老太太您知道您先來的,黑衣先生後來的,那您為什麼不躲呢?還是,您根本不想躲?”
老婦人語塞,張大嘴愣在原地。
人群中傳來噓聲,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
葉晨抱胸,在老婦人身邊轉來轉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勾唇冷笑道:“還有,您不是說您的腿骨折了嗎?為什麼可以從最開始被撞的那個提防瞬間就到了這裡,還追上了這兩位黑衣先生?莫非,您是醫學上的奇蹟,腿骨折了還能走這麼遠?”
說著,葉晨指向路前方一百米的地方,那裡分明一灘血跡。
那是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