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性記者的喉結都忍不住滾了一滾。
已經有眼尖的女記者驚撥出聲。
“這不就是剛剛跑掉的女人嗎?”
話音落地,她好像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不過,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在場的所有記者們,他們不由自主的朝著許明浩看去。
許明浩依舊磐石般的坐在那張椅子上,隔著眼鏡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女子。
那女人看見許明浩忍不住嗚嗚的叫了起來,在地上醉蝦一般的掙扎了起來,漆黑的大眼睛裡面滿是懇求。
許明浩直視著那一雙眼睛,細細的看著女人,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最後,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用僅能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輕輕一嘆。
那女人似乎看出了許明浩的決然,慢慢的停止了掙扎,一絲惶恐爬上了她的臉龐。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不會的,他不會的!
那些記者也發現了異常,在許明浩和那女人之間打量著,眼裡燃著熊熊的八卦火花。
沒有人注意到。
門口,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站著,看著許明浩和地上的女人。
玻璃門上印著他的模糊的身影,淡的像一幅水染過的簡筆畫。
許明浩拿出向樓上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動作卻似乎讓他用盡了力氣。
樓上立馬有人反應過來,有兩個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立即從角落中走出來,手上抱著厚厚一沓的照片和檔案。
工作人員將照片分發給每一個在場的記者,隨之的還有一份厚厚的檔案。
親子鑑定。
記者們草草的翻閱著檔案,一時間,大廳裡面只有嘩嘩的翻頁聲。
這些照片就是葉晨那天給許明浩看得那些,上面有著程安國和那個女人,蘇欣然的合影,還有程安國給那女人在郊區買的別墅的地址。
另外一份就是許明浩和那孩子的親子鑑定,還附著那孩子的收養證明和孤兒院的位置。
剩下的就是程安國和那些小混混交易的照片,和那些小混混到處散播許明浩緋聞的話。
在地上的女人看著那些記者看著那些檔案的臉色變幻不停,心中著急,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嗚嗚嗚的叫著。
最後,還是工作人員看她可憐,給了她一份檔案,攤在她的面前。
她的目光從那些照片上一張一張的挪過去,臉色一點一點的發白,最後,變成死灰。
連灑在她身上的陽光都沾上了幾分冷意。
眾目睽睽下,她死魚一般的挺著。
眾記者看完之後,都小心翼翼的將檔案和照片放好,默不作聲的記錄著。
這件事情牽涉的人物太重量級了,都是政府機關裡面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們唯恐惹上其中一方。
他們有預感,今日的內容報道出來之後北省的政壇將會迎來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震盪。
一時,連筆尖在紙上沙沙而動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都顯得格外清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譁聲,接著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夾雜著許多人的謾罵聲。
眾人聞聲看去,正好看見程安國領著一眾人,大步流星,昂首挺胸而入。
所有人忍不住向著旁邊挪了一挪,想遠離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躺在地上的女人猛抬起頭,海藻長髮優雅打了個轉,眼睛一亮,閃著希冀的光。
像是沒有看到門口的少年和地上的女人還有她身邊的檔案似的,程安國徑直踏步而入,爽朗地向著許明浩打著招呼:“老許,聽說今天你在這裡開記者招待會,我來捧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