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揮著拳頭,聲音卻啞啞的,大叫道:“你個臭丫頭,老子還有一整套拳法沒有教給你呢,你個臭丫頭又想偷懶了不成。別給我瞎想,有你邢師傅在這裡,保證讓你好好的。”
眾人皆是眼眶一紅。
這時,從二樓最左邊的那個窗戶裡面伸出一個白色喇叭。
眾人都死死盯著那個喇叭。
吱呀呀——
幾聲雜音過後,喇叭中開始傳出周明江的聲音。
“諸位,沒想到諸位的動作這麼快,前腳我們才來到這裡,後腳就被你們發現了。龍門和任氏集團的勢力果然非同一般。”
說著,他乾笑了幾聲,繼續道:“呵呵,不過,今天任你們勢力再怎麼大,我都要離開這裡,有這個小丫頭和那個臭女人在這裡,我就你們會不顧忌。現在,那個臭丫頭的身上綁著最烈性的遙控炸藥,你們在十分鐘之內給我讓開,否則,我就引爆臭丫頭身上的炸藥。”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死死盯著那個窗戶。
邢驍捏著槍的手握得死緊,骨節泛白,青筋暴起。
葉晨的眸色愈來愈深,冰冷的風暴在眼中開始凝聚。
任奶奶開始低聲的嗚咽起來,咬著唇,死死抓住任爺爺的衣角。
“現在還有十分鐘——”
喇叭中傳來周明江的倒計時。
眾人渾身一怔,邢驍和任承司兩人捏著拳,僵在原地。
空氣都彷彿凝固在原地,冰一般的冷。
“現在還有九分鐘——”
周明江閒閒的說著,甚至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
任奶奶,葉晨咬唇,嘴唇被咬得沒有血色,手心攥緊,裡面滿是黏溼的汗意。
現在,該怎麼辦?
前後,進退,皆是功虧一簣。
若是讓周明江就這樣走了,吃一塹長一智,他恐怕會更加小心,以後再抓到他的機會可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他肯定不會放過佳音,佳音落到他耳朵手中,定會被他藏起來。
到時,便是周明江為刀俎,小音如魚肉。
他們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
若是不放,可是小音——
她身上綁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炸藥包。
一旦爆炸,屍骨無存。
他們不能夠拿小音的生命安全做賭注。
他們,賭不起!
風捲起幾片枯黃的落葉,在地上滾了好幾個滾,蕭索寂寞。
溫暖的陽光射到這裡都彷彿染上了冷意,冰寒刺骨。
“現在還有三分鐘,諸位可要想好了——”
喇叭裡面又傳出來周明江的聲音,還有著一個女人的淒厲哭喊。
“媽媽——”
周佳音站在硃紅色的門口,痛苦的嘶叫,小臉滿是掙扎。
那是徐氏的聲音。
眾人的心皆一緊,咬緊了唇。
“我們退——”
葉晨沉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漆黑的眸子裡,暴戾的風暴令人頭皮發麻。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手心,一個接一個天青色的小瓷瓶中,無色無味的藥水正在無聲無息的流到剛剛方才她們站的地方。
“堂主——”
邢驍失聲喊道,隨即咬緊牙,死死盯著那扇窗戶:“是!我們——退!”
說罷,便向後做了個手勢。
整裝蓄勢的龍門各子弟便相對視一眼,沉默的緩慢向後退。
黑沉沉的人群緩慢的移動,整齊的腳步聲一步一步似乎是踩在眾人緊張的呼吸上。
像是一頭壓抑的兇獸暴怒前極度平靜的心跳。
龍門這邊動了,任爺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