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年輕才俊,前來給他捧臭腳,只可惜這些人吟詩作賦還算像個樣,彈琴作畫也還說得過去。
不過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幾個頗有建樹的酸腐書生,算個小聰明,抖個小機靈什麼的還可以,若說到治國安邦,這些人和當初的天策府中的那些人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雖說這些人在政治層面上根本就上不得檯面,但是其中的意義卻是非比尋常的,明眼人不難從中體會到李世民的心思。這也就助長了李泰的囂張氣焰,大有和太子李承乾唱對臺戲的架勢。
雖說太子現在看起來有些日暮西山的感覺,但是近十年來,他可是經常地替李世民處理政務,而且口碑非常好,再加上他的太子身份,使得支援他的人仍舊是大有人在。
而且和李泰不同的是,太子更善於隱忍。一旦自己犯了錯誤,立刻就會主動地承認錯誤,並且予以改正,這也使得朝中很多大臣願意讓他成為接班人。
畢竟,對於那些大臣們來說,侍奉一個肯於接納別人意見的君主,要比侍奉一個囂張跋扈的君主安全得多。誰也不願意侍奉一位喜怒無常,隨時可能因心情不爽而誅殺大臣的君主。
對於李恪來講,不管是口蜜腹劍的李承乾還是喜怒無常的李泰。他們倆的那點小伎倆,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所以他也沒有興趣陪著他們玩兒。有那個閒工夫,還不如逗一逗身邊的美女,或者領兵去和高句麗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更有趣。
來到李世民的御書房,還不等他開口,李世民就揮了揮手說道:“免了吧。”示意旁邊的人都退下後,問道:“是不是讓朕給你賜婚?”
“回稟父皇,兒臣正有此意。一轉眼兒臣已經離開領地快半年的時間了,兒臣有點不放心那邊。所以想大婚之後便回到領地。”
“恐怕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吧?”
“父皇,兒臣不明白您此話是何用意。”
看到李恪有些惶恐,李世民笑了笑說道:“你緊張什麼,朕又沒有說你做錯了什麼。”
看到李恪沒有說話,就繼續說道:“前些日子太子去過你的府上吧!事後又把武士彠的女兒介紹給你做了偏妃,一定是有所圖謀吧?前兩日青雀(李泰的小名)府中的杜楚客也曾去過你的府中,這兩件事單獨看有何不妥,但是放在一起來看呢?這恐怕就是促使你下定決心匆匆離京的根本原因。不知朕說的是否有錯?”
“父皇真乃神人也,什麼事都逃不過父皇的法眼。確實如同父皇所言,兒臣以為不管是太子還是越王,都是父皇的兒子,兒臣的兄弟。再者父皇乃千古明君,這樣做自然有您的深意在其中,兒臣愚鈍不敢妄自揣摩,也就只好回返屬地做好兒臣的本分。”
李世民聽後搖了搖頭。“你呀……朕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明明擁有不世之才,卻不肯為朕分憂處理朝政。明明可以富甲一方,做個安樂王爺,卻又把無數的金錢用於整頓軍務。說你擁兵自重,你又把最強大的戰力無償的上交給朝廷。你該讓朕怎樣評價你!”
“兒臣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為朝廷、為我大唐效力罷了。如果父皇擔心兒臣有不軌之心,兒臣現在便可交出手中兵權,並且自請嶺南作為兒臣的屬地。”
“唉!你是歲數越大,與朕越是疏遠。朕何時曾經懷疑過你,朕只是感嘆你的能力得不到應有的發揮。如若不是你的身份過於敏感(李恪的生母是隋煬帝的女兒,如果說到身份的尊貴,他和李愔擁有兩朝皇室的血統,是所有人都比不了的。但是也正是因為他具有兩朝皇族的血統,才註定他與皇位無緣。),朕又怎會容得那兩個蠢材在這裡胡搞一氣!如若他二人再這樣胡鬧下去,朕就是天下所有人都反對,也要把皇位傳給你!”
“父皇萬萬不可!兒臣寧可一死,也絕不敢繼承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