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一起的?”盛永恆又追問道。
她搖搖頭,沒有回答,因為她跟姚武誠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哪怕是過去高中三年一直在同一個學校,哪怕過去五年他們經常在姚家見面,她從不曾對他動過情。
原以為,他是瞭解她的,他應該知道她的心裡一直都有他,過去是淡淡的喜歡,分別五年後,淡淡的喜歡早已演變成一種深層次的喜歡,而這種喜歡,她幾乎要以為那就是“愛”了,可是,他一句問話卻澆熄了她這種即將燃燒成“愛”的感情。
看到林如夢淚眼婆娑的模樣,本想問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已經五年沒見到她了,原以為重逢時應該是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可是現在他自己將那個本該出現的浪漫而唯美的畫面抹滅了。
夢兒不是那樣的人,她不回信肯定是有不可避免的外力因素——這是林立國在美國對他說過的話。
想起這句話,盛永恆突然覺得自己此刻的咄咄逼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也許真的有什麼原因使她無法回信,也許這五年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將她和他隔離了……
“對不起,我不是……”盛永恆試圖安慰她,林如夢卻在他的手碰觸到自己之前躲開了。
面對他不解的眼神,她只能無言的低下頭。
五年前,盛家與林家的貧富懸殊,她不敢對他動情;五年後,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更不配跟他在一起。
“我帶你去舊金山看林叔叔。”盛永恆突然說道。
“叔叔?”林如夢抬頭對上他真誠的雙眸,淚痕未乾的臉頰再次淌上淚水。
細數起來,她和林立國已經八年不見了,回想最後一次見面,他將她從盛家帶出來時,告訴她要有自己的夢想,她也說過長大了要去美國看他。
這八年發生了很多事,她一直在努力,希望能去美國看望林立國,看看他生活得怎麼樣,可每一次她辛辛苦苦積攢的工資不是被哥哥和他道上的“朋友”一掃而光,就是被母親偷去買化妝品。
畢業兩年來,她在姚世文的公司上班,雖然工作不累,工資也不低,但她現在手頭上所有的錢加起來甚至還不夠買一張去美國的單程機票。
“你有護照嗎?”
“嗯。”林如夢輕輕點頭,那是姚武誠一個月前想邀她去美國玩時幫她辦的,後來她藉口姐姐有了身孕,便沒有去。
“帶上你的護照和身份證跟我走!”盛永恆突然下了這個決定,他知道如果不先下手,明天姚武誠也會以林叔叔為藉口將她帶走。
他現在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只會看著姚武誠和她握手而負氣走掉的男孩了!
林如夢卻猶豫了,過去她受盛家的恩惠已經夠多了,自從盛銘啟夫婦出事之後,她也與他分開了,現在她又要因為叔叔的事給他添麻煩。
“你這樣做會讓我覺得欠你更多……”她無奈地搖搖頭。
“不,林叔叔是我最尊敬的人,他在美國一直念著你,無奈被一些事困住,不能回來看你。他現在病了,你是他最親近的親人,他多麼希望能夠看到你!如果見到你,說不定他的病情會有好轉呢?”這麼說著,盛永恆心裡只祈禱林立國強壯點,不要被他和姚武誠那個小子咒出真病來。
林如夢似乎被他說動了,遲疑著從抽屜裡拿出證件,盛永恆快速從她手中抽走證件,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扛著她的畫架,拉著她往外跑。
“唉!你拿我的畫架做什麼?”如夢驚慌地看著他關上門,被迫跟著他往大路跑。
盛永恆攔了輛計程車,回頭對她說:“你到了美國,心血來潮的時候可以將靈感畫出來啊。”
“可是……我還要考慮一下……”林如夢抽回手,緊張地盯著畫架,那